没想就踩了上去,然后谨慎的四下里看看,见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他才放心的蹲下身子,顺势把脚下踩的那个小红包捡了起来。
动作之快,我跟顾猴儿都来不及提醒他。
“什么东西你都捡?”顾猴儿憋不住了,骂道。
大肥不以为然,而且十分得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是你没我动作快,这会儿气不过吧。”边说边把白色的麻绳拆开,里面放着几张钞票,数额不大,而且裹了几样很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缕头发,一张红纸,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香灰。
他也没闹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干脆把其他的东西全扔了,只留了几张钞票揣兜里,然后兴冲冲的等着红晚出来。
我跟顾猴儿对视了一眼,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但我们提醒大肥,他未必会听,就像刚刚那样,没准还以为是我们挤兑他,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当没看见,等红晚出来就一道顺路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跟顾猴儿下楼吃早点的时候,听小二说跟我们一起来的一位胖哥昨晚闹腾了一夜,可把他们累坏了。
我眼皮一跳,心下暗道:妈的,就知道要出事。
果不其然,小二诉苦似的说那位胖哥不知怎么回事,从后半夜开始就头痛欲裂,全身汗湿的像雨淋过一样,嘴里一直说着胡话,且高烧不退,怎么叫他都没用。
“难道是撞邪了?”我转过头问顾猴儿。
顾猴儿思索了一下,狠狠咬了口油条,叫我别想那么多,自己管好自己就成。
“这位小哥儿真是通透人,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小二拍了马屁,嘿嘿一笑,端着空盘子转身要走。
他这话一听我就知道这人知道点什么,于是赶忙拉住他,敲敲桌子从兜里摸出个银元来。
小二开始不敢接,半推半就之下,他滴溜溜的看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这才把钱收下,凑到我们跟前说:“依我看,这八成是撞邪了。”
“可是他昨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并没有去别的地方,怎么我们都没事?”
小二想了一会儿问道:“几位爷昨天可有没有捡过什么东西?”
“那胖哥捡了个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是钱,高兴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哎呦喂。”小二一拍脑袋:“这可了不得了。”
“怎么说?”
“我曾经听我奶奶说起过,这个啊,叫做送疫钱。”
我跟顾猴儿都是第一次听说,好奇心促使我们催促小二继续往下说。
“这个送疫钱是个卑鄙缺德的事,都是得了重病的人家扔出来的,捡到之后要双倍放上钱,再扔出去,不能花。”
“这小子真是活该,提醒了他,他不领情不说,还反咬我们一口,现在这样了,真是解气。”顾猴儿一边让小二退下,一边跟我抱怨道。
“什么事这么解气?”顾猴儿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突然在我们两个人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