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一次登门拜访安乐侯府的魏显时,就未曾瞒过云奕。
目的很简单。
不是试探,更不是利用。
而只是单纯的,信任他。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风茗就曾经问过他。
问他到底会不会,把自己拥有修为的事情告诉云楼的人。
那个时候风茗就曾说过,“我要的只是一个承诺。”
云奕承诺过,她就信他。
如果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他们也就不用做夫妻了。
风茗并不是没有一丝防备,而是这么长时间,倘若对方真的有意害她,风王府的据点一定会第一个暴露。
然而这么久都相安无事,并非巧合。
或许,云奕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第二次见他时就陪着他饮酒浇愁,看他痛苦的模样,似乎承受着的东西,并不比当初的闲云要少。
而这厢云奕已经笑眯眯的凑到了信使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遂点头面带满意的道:
“闲王爷挑人的手段不错,你长得平平无奇,大隐隐于市。只可惜啊……身上的修炼者气息不被抹掉,你就算是再怎么穿着挑夫的粗布麻衣,也无法逃过他人的双眼。”
那人只是动着眼珠,以惊恐的目光看着他。
丝毫没有意识到云奕这是在变相的嫌弃他长得丑!
只是暗自忖度着,这眼前的白衣青年到底是何来历,气质不凡,翩翩风流。
年龄看起来不过弱冠,又生了个面如冠玉的长相,莫非……是哪家的公子?
信使在心中飞快的搜索着符合条件的富家公子,末了,却无一人能够与眼前之人重合起来。
真是太恐怖了!
他竟连自己是闲家的信使都能一语道出!
难道闲家的消息网,已经被对方掌控了么?
信使额间的冷汗顺着下颔滴落在地。
云奕顿了顿,指间另一根竹筷忽现。
信使下意识的就闭起了双眸,不敢再看。
估计这人是想要用竹筷钉穿自己的双手吧。
他曾经听说过,凡是在陵南地域被抓住的闲家信使,两手都是被钉穿过的。
据说是一种逼供的方式。
他是个新人,这还是第一次出任务。
没想到第一次出门,就倒了血霉,碰上了风茗和云奕这两个腹黑怪。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
云奕只是以筷作刃,一下切断了他的头顶发髻。
发上的竹簪应声而断,一张小小的纸条从孔隙中划出。
云奕抓起纸条冲着他潋滟一笑,随后就用筷子挑穿了他的背脊衣物,将他整个衣服都像串糖葫芦一般串了起来,随后一个发力,人就已经跃出了重重百姓的包围,飞身到了阁楼。
把信使不动声色的转交到了风茗的手中,云奕再次轻功运转,又回到了街道之上。
对着尚在目瞪口呆的百姓施了一个标准的江湖礼,嗓音清朗道:“诸位,在下初次行走江湖,方才的表演,大家可还满意?”
云奕这是在想办法疏散这些围观人群,又不能让方才的事情被这些百姓们传的神乎其神,这才这样解释。
众人闻言,哦……原来是卖艺的!
百姓恍然大悟。
既然是卖艺的,想必也是掺了些许水分吧!
看着眼前之人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百姓下意识的就没这事给当成真的。
你看人家分明是人,不是天上的神仙!
会飞来飞去的是神仙,不是眼前这俊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