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茗的印象中,风刑就是完全没有学棋天分的人。
老子不可教也。
所以教了几天之后,就打算拍拍屁股不干了。
而风刑似乎也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也很识趣的没有再缠着她学。
见自己似乎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云奕立马转移了话题。
“方才圣旨上说世子和喻姑娘的婚期是定在明年开春,现在已经快要年底了,你算算看还有多长时间?”
风茗稍微心算了一下,遂蹙眉道:“四个多月,早着呢。”
这么长的时间,一个季度。
总有一种时间漫长,恐中途生变的紧张感啊。
云奕似乎知道她到底在忧心些什么,遂用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别想啦,早点回去吧,这小路上湿气本来就重,太冷了。”
然而风茗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只得抬了一双杏眸死死地盯着云奕,忧心忡忡道: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他们会好好的成婚,小包子……也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听闻她如此逼问,云奕一瞬间愣怔在原地。
这是何意?
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来问他?
遂有些不确定的道,“茗儿,你在担心什么?”
风茗的心中自然有担心。
她担心在这段时间内,云楼和闲王府会联手在一起搞小动作!
更加担心的是姬如皇室的虎视眈眈。
她害怕这些变数,害怕风琊和喻冰颜的婚事会受到搅扰,害怕小包子会被自己所连累。
担心的事情太多太多。
所以才想在云奕的这里,得到一些安慰与答案。
想必云楼的计划,云奕都是知道一些的吧。
只要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就算他不在乎风王府的死活,可是她和小包子的死活,他也一定是在意的。
风茗是在赌,是在试探他!
“我只是想确定家人的安危。”
风茗目光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责问气势。
可是云奕的反应却让她失望了。
面对风茗紧盯的质问,他愣了几秒之后,就已经撇开了视线。
“我们走吧。”
抚着女子发顶的手也放了下来,长垂于袖中。
“夫君!”
风茗看着他径自往前走身影,差点把呼啸而来的风雪卷进眼中。
可是云奕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装作没有听到,继续自顾自的走着。
云狐狸……
风茗看到他这样的神态,便已经意识到要有什么她控制不了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一时间,恐慌与畏惧一齐涌上心头,心乱如麻。
云奕的心里很清楚。
楚云频说了,三个月之内倘若不能把琉璃金盏交给他,他就不会帮茗儿解除九阴锁脉。
到了那个时候,小包子就有了危险,有可能一生不能修炼。
而楚云频届时也会和闲王府联起手来,一举进攻风王府。
到时候风王府将要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姬如皇室态度暧昧,到时候究竟帮谁,还是两不相帮,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如今的局势很危险,可谓一触即发。
可是先不谈茗儿的病情完全没有好转的时候,风琊都不肯轻易交出手中的琉璃金盏去换取九阴锁脉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