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若水

惊雷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浅笑着摇摇头，心想，‘说我是怪人，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怪。’便紧跟着追了上去。

    二人一路走，草丛越来越稀疏，越来越矮，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荒草丛。放眼望去，前边是一座大山，隐约可见山前有一个小院子。

    白若水抬手指指那座院子，开口说道：“我们去那里。”

    徐惊雷看了看问道：“你家？”

    白若水一边向前走一边耸耸肩，“不是啊，我怎么知道是谁家，我们去那里喝点水，顺带把你身上的臭衣服换掉。”说罢还掉头嫌弃的捏着鼻子扇了扇。

    徐惊雷把衣服往起拽拽，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自语道：“好像是有点味道。”便赶紧追了上去。

    都说望山跑死马，二人向着院子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走到。院中坐着一个老太太正颤颤巍巍的劈着柴，看到走过来的徐惊雷和白若水，直起身子问道：“两位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那白若水跳到老太太面前，躬了躬身说到：“老奶奶，我们想讨口水喝，顺带想问问能不能让我表哥在此洗个澡，换个衣服。”

    “表哥。”徐惊雷心里暗道，白捡了个便宜表妹。

    老太太上下打量一下二人，点点头道：“随我来吧。”

    屋子里徐惊雷泡在大木桶中洗着澡，自从出征以来还从未如此放松过。大概过了两刻有余，徐惊雷洗干净身子，穿着老太太给他准备的衣服，走出了屋子。院子里正在无聊的逗蚂蚁的白若水看到徐惊雷出来，暗自点点头，‘这个怪人好好掇拾一下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帅哥，但看着还是很精神，很亲切的。’

    那在院子忙活的老太太却流下了眼泪，她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对徐惊雷和白若水喊道：“年轻人，吃饭吧！”

    白若水见有东西吃，兴高采烈地蹦到餐桌前，大呼：“谢谢奶奶！”转头对徐惊雷招手道：“表哥，快来吃饭。”徐惊雷走到餐桌前坐下，那老太太也不动筷子，只是盯着徐惊雷身上的衣服。徐惊雷见状问道：“奶奶，您有什么心事。”

    老太太擦擦眼睛上残留的泪珠，说到：“我家本来有五口人，儿子在十几年前上山打猎失踪了，儿媳随后改嫁了，老头子跟着便撒手人寰，留下我和小孙子相依为命十几年。谁想今年打起仗来，把小孙子征兵去了，你穿的就是他的衣服，战场上那么乱，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说到这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一幕倒是让徐惊雷感触颇深。自己再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多少人会因此妻离子散。

    徐惊雷和白若水谁都没有吃下太多东西，匆匆吃了一点便与老太太告辞离开了。分别的时候，老太太告诉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阳国境内，出门沿着山脚向西走就是阳国川户郡雨琦城了。

    徐惊雷自知回夏国的困难，一路上危险重重，倒不如在阳国乃至其他的国家历练一番。而白若水，更是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走到哪算哪。二人一拍即合，组成搭档，开启了二人的历练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