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橹车推进了过来,每条道路上的橹车后面都是藏着革左五营的火铳兵和弓箭手,渐渐的也是进了他们地射程之中。
革左五营地弓箭手还有个仰角可以来射击,拿着火器的士兵不敢露头,他们手中地快枪、鸟铳可没有对方的重型滑膛枪的威力和准头,但弓箭已经是给淮杨军的长矛兵造成了麻烦。
但隔着个橹车,又是仰射,这威力也就是那么回事,又是朝前推了几步,却是停住不动,在推动的时候,再也没有弓箭或者火铳打过来,显见的是进行了阵型和队伍的调整,道口两侧的淮杨军火铳还是轮换开火。
可是这空间太小了,火铳兵的火铳又是沉重,轮换起来也是不方便,距离还有十几步左右距离的时候,火铳兵的火铳打在橹车的盾面上,最多也就是激起烟尘而已,但因为距离比较近,从角度上已经是可以打到后面的流民士兵,并开始造成了杀伤,可这个距离已经是足够近了。
能听见橹车的后面,革里眼的士兵齐齐的发出呐喊,橹车运动的速度猛然间加快了许多,朝着官兵的阵线就是撞了过来。
偌大个橹车这么凶狠的冲撞过来,拿着盾牌和刺剑的士兵们觉得不好,他们根本无法面对面的和对方对撞,橹车后面可是将超过十个人在那里推着,又有沉重的橹车加大冲量。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拿着剑盾的士兵朝着两边就是一滚,几个路口,又拿反应快的军官和士官大声的发令:
“长矛放平!!”
前面几排的士兵长矛立刻是平放,十几根长矛立刻是平指,和橹车撞在了一起,第一排的长矛兵有些对面的冲力巨大,感觉到身体控制不住平衡直接朝着后面倒去,但一排排紧密的挨在一起,有后面的人挡住根本倒不下去。
顶在路口的长矛阵线也就是后退几步,但还是维持住了不散。
但也有两个路口前面拿着剑盾的士兵朝着两边滚去,后面的长矛兵还来不及放平,直接被橹车撞了进来,本就是不完整的长矛兵阵型顿时是溃散。
橹车一冲进来,跟在后面的流民士兵顺势跟上,这都是革里眼贺一龙的精锐,浑身短打扮,脚穿草鞋,手中拿着刀斧,冲进来就是砍杀。
那散掉的长矛兵目前所能作的唯一攻击就是用长矛杆抽打,但短兵相接,那里占得了便宜,当即被砍翻在地。
胶州营的长矛兵按照操典都是佩戴着短刀和刺剑,可这次的轻兵急进,要求三日干粮,尽可能的不带多余的东西,结果就有的长矛兵自作聪明的没有拿这第二兵器,这也是长矛兵战斗中基本没有吃过亏的缘故。
让这些淮杨军的士兵多少有些大意了,可此时短兵相接,手中的长矛在不成阵势的情况下,如何能抵挡得住那些流民士兵的近身搏杀。
更加麻烦的是,其他几个路口冲进来,已经挡住的路口却被几个方向的攻击,也只能是后撤,革里眼贺一龙的兵马开始冲进淮扬军的阵线之中。
天上浓烟弥漫,身后杀声震天,在矮墙的后面的火铳兵可是第一次经过这样的场面,都有点慌乱,这射击的效果也是差了很多。
陈六站在高台上,双眼刺痛流泪,可还是拼命的盯着四周的战斗,他的脸色都已经是铁青,谁想到处处布置,居然还吃了这样的大亏。
下面的几名部将都是有些着急,一人大喊着说道:
“陈大人,船上还有几营,调下来打吧!!”
“调你个姥姥,这么针眼大的地方,什么兵马能腾挪的开,告诉矮墙那边,他们就是给我管好对面的流贼,剩下的不用他们操心,要是乱了阵脚,军法可是无情,亲兵队,跟老子上!!”
西北方向厮杀正烈,可还是在胶着,亲兵急忙的去前面传令,陈六解下自己大氅,手中抄起一把宽刃斧,带着亲兵队准备投入战斗。
各军的亲兵队,李孟的亲兵营,这些士兵的训练之中都是有短兵器和近身肉搏的训练,这种短兵相接,的确是他们最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