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讨厌吸血鬼……当然,只是表面上如此而已。
于是,当有着丰富经验的惠斯勒和富有创造力的飞毛腿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候,矛盾便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年轻人和老者之间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矛盾,似乎他们天生就应该是如此一样,如同猫和老鼠不能共存一样,哪怕是父子之间也难免会有理念相冲突的时候,更何况飞毛腿和惠斯勒真正认识才不过几天的时间罢了。
惠斯勒一只手捂着自己残疾的右腿,脸色十分的难看,下巴微微沉着,一双眼睛放着幽幽的寒光,如同饿狼一般盯住飞毛腿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飞毛腿冷笑一声,身上好似没有骨头一般晃了一晃,眼睛斜着看了看惠斯勒残疾的那条腿一眼,当着他的面,刻意的将自己的右腿扭了一扭,丝毫不惧惠斯勒那泛着危险的眼神说道:“我说你是老废物,难道不是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条腿残废……”
飞毛腿话还没说完,惠斯勒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滚动的声响,整个人真的如一条饿狼一般扑了上去,一把揪住飞毛腿摔在地上!
飞毛腿虽然是一个年轻人,而且身体也不像是惠斯勒那样残疾着,但是他们一个常年吸食大麻的小流氓般的存在,而另一个却是在与吸血鬼的战斗当中度过一生的老猎人,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惠斯勒一只膝盖顶在飞毛腿的胸口,一手掐住飞毛腿的咽喉,将这个作为自己的替代品的年轻人死死的压在地上,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起了之前被飞毛腿丢在地上的火钳对准飞毛腿怒瞪的眼珠子,声音沙哑的说道:“小鬼,我和吸血鬼战斗的时候你还没从娘胎里面出来呢!就算你不尊重老人,至少也要爱惜一下你自己的小命!”
飞毛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的火钳子,嘴里面只是喘息着,却不肯服软说话。
惠斯勒脸上那如狼一般狠辣的神情从下一秒瞬间消失不见,原本闪着冷漠光彩的眼神也变得暗淡而随和起来,随手将火钳丢在地上,放开了被压制的飞毛腿,惠斯勒伸出一只手将飞毛腿拉起来说道:“我过来不是要教训你的,刀锋呢?”
飞毛腿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烟头,在沾上灰尘的烟嘴上吹了口气,然后丝毫不介意的丢进自己的嘴里面说道:“猛男正在囚室里面审讯那个家伙呢,就是那个之前用来关你的囚室!”
惠斯勒看了飞毛腿一眼,笑了笑却不接话,毕竟是风雨当中纵横一生的猎人,一旦冷静下来,对于飞毛腿的这种垃圾话基本上是彻底免疫的,随手拍了拍飞毛腿的肩膀,将上面的灰尘拍掉之后,惠斯勒一手捂着右腿,颤颤巍巍的朝着那间所谓的囚室走去。
飞毛腿一手捏着烟嘴猛吸一口,然后从嘴里面吐出一口烟雾,混杂着唾沫狠狠的吐在了地面上,一双眼睛盯住惠斯勒的背影,嘴里恶狠狠的咒骂道:“该死的老东西!”
囚室,只是一个名称,实际上就是一间用厚厚的铁皮建成的封闭房间而已,就像是部队里面的禁闭室一样。
囚室不大,但是很结实,足有十公分后的金属制成,没有任何偷工减料,就算是吸血鬼被关在里面也休想依靠蛮力从里面冲出来,刀锋战士将惠斯勒从吸血鬼议会的手中救回来之后,因为惠斯勒体内有吸血鬼病毒,所以也被关在了这间囚室内,强行在体内注入蒜精,以求杀死吸血鬼病毒,让惠斯勒恢复人类的身份。
此时,刀锋战士双手各持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静静的站在囚室之内,看着眼前这个被禁锢的锁链捆缚在半空中的男人。
席城!
在痛苦之屋内,席城第一次在战斗当中使用了体内的魔元,却被霸道的魔元差一点反过来制衡住他的精神,最后,席城放弃了抵抗,请求刀锋战士将自己打昏过去,然后便被带到了这里囚禁起来。
席城缓缓的睁开眼睛,体内失控的魔元此时已经尽数归纳于丹田之内,虽然那股魔元在体内流动只是带来的负面情绪严重的影响了席城的神智,让席城居然傻乎乎地去攻击诺玛,要知道杀护血队只是支线任务,而保护诺玛帮助他杀死吸血鬼大公才是主线任务,由于魔元的影响,席城那时明显是太过冲动了。
但是好在魔元此时并不算庞大,所以在席城的神智陷入昏迷之后也就自主的收了回去,如果席城强化的《三阴御魔卷》修炼的更加强大,体内的魔元更加的精纯的话,也许结果就未必是这样了。
“你醒了?”
刀锋战士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席城问道。
“当啷~当啷~”
席城下意识的晃动了一下手臂,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一条足有手腕粗的漆黑铁链捆缚着掉在半空当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刀锋战士说道:“是的,醒过来了。”
“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就像是醉酒之后被几十个人堵在墙角暴打了一顿一样,而且……还被人囚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