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啃着大猪蹄,因为吃着东西声音含含糊糊的:“要是带上你本宫就真的吃不好睡不好了,好了好了,去让人替本宫备好热水,本宫今晚就在房里沐浴了。”
蝶衣颇含怨念的撇撇唇,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见公主一心扑在那只大猪蹄上,她后悔给公主夹那只大猪蹄啊,嘤嘤嘤,公主为了大猪蹄嫌弃她了有没有?蝶衣瞪了那只大猪蹄一眼,委屈的下去替公主备热水去了。
吃了大猪蹄,顿觉有些腻了,她夹了一些青菜,扒了两碗大米饭,到位了!
恰时蝶衣也带着几名婢女抬着浴桶进来放在地上,数名女人鱼贯而入,手里皆是拿着银壶往浴桶里加水,待浴桶里的水快满之时,一长相秀美的女子拿着精致的木蓝,轻轻的往浴桶里洒下玫瑰花瓣。
“公主,浴水已经备好。”蝶衣朝云浅歌行了一礼,待公主点头后才转身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吩咐道:“春桃,秋月,你们两留下伺候公主沐浴,其它的都下去吧。”
“是。”春桃和秋月拂身应道。
她淡然抬手:“不用了。”转而看向那个长相秀美的女人,清清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以前没有看过你?”
要知道她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这个女人很面生,根本就不是公主府里的下人。
忧忧穿着一身素锦白裙,乌黑的秀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脸蛋说不出有多出众,但也算的上是中上等,她微微拂身,恭恭敬敬柔柔弱弱的:“民女忧忧见过公主。”
“忧忧?你姓什么?”她从桌边拿起小盘上早已备好的锦绣丝帕,丝帕上绣着精细的绢花。
没听到公主让她起来,忧忧也不敢起身,只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半跪着身子,怯生生的答道:“民女没有姓氏,民女的名是熙公子赐的,若真要安一个姓的话,民女就随熙公子姓吧。”
这么不说还好,一说蝶衣就瞪圆了眼睛,一向护主的她气呼呼指着忧忧,怒道:“大胆!慕氏岂是你这等贱民可以肖想的,你当公主是死了不成!”
这本来嘛,熙公子只是将这女人暂时安排在一处偏院,就再也没搭理过这女人,谁知道这女人竟然打着贴身丫鬟的幌子,整天跟蜜蜂似的往熙公子身边凑,她这才去向熙公子要了忧忧当三等婢女,这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用担心她再去缠着熙公子了。
“民女没有这样想,只是……熙公子是民女的救命恩人,在民女心里熙公子是一辈子的主人,民主只是想……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清冷如清水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浅歌轻轻擦拭嘴唇,再放下丝帕站起身,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说啊,只是想什么?”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漆黑的眸子却像探照灯般直射进女子的眼底,尖锐的,犀利的,仿佛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会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