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先走了,你带诗诗先回公主府。”她在二哥脸上浅啄一口起身就要走,却被二哥拉住。
“你小心一点。”百里鸿哲担忧的拢了拢眉,这才松开手万般不放心的掏出一个信号弹放入三妹手里:“如果有什么事千万不要逞能,这个你收着,有事我会来救你。”
云浅歌握着手里的信号弹,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她喜滋滋的收好信号弹,放进衣兜里,才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才下马车自己的衣摆就被小小的手攥住,她低下头,好笑的弯起唇角,弯腰捏捏诗诗的脸颊:“诗诗,去爹车里玩,娘有事要出去一趟。”
“娘,会很快回来吗?”诗诗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粉雕玉琢的小娃穿着粉色的小纱裙,她撇了撇小嘴,亮晶晶的大眼睛里似乎下一秒就会溢出水来。她好怕,好怕终于有娘亲的自己又变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这些大婶看起来好凶的样子,她总有一种娘亲这一去就不会回来的感觉,这样的想法让她惊恐,无助。
云浅歌清柔的微笑,骛定的回答:“当然啦,娘不是说要带诗诗去吃冰糖葫芦吗?怎么会不回来呢?傻瓜。”
诗诗咬着唇瓣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依依不舍的放开手,软糯糯的点点头,被侍候在一旁的下人抱上了爹爹的马车。
武官站了那么久也失了耐性,却因为惧怕公主的脾性而生生压制住那股怨气,她翻身上马:“小姐,请吧。”
云浅歌冷笑一声,区区一个武官也敢在她面前造次。她想走就走,她不想走她还能拦着自己不成?
云浅歌连眼神都懒得甩这武官一个,反而惬意的往后走,在车队中最中央的一处马车停下。
这辆马车的造型比较独特,由上好香木制成,刻有繁杂的花草交错图案,在马车顶四角还镶有木刻的芙蓉花,稍稍隔的近一点都能闻到淡雅的木香,兰国崇尚花草,国花为芙蓉花,这是蔚然的马车。
马车内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知道蔚然在这里面,她还真会以为里面没有人。
云浅歌冷哼,眉眼间一片冰凉:“蔚然,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等了一会,见蔚然并不准备回答自己,便冷笑着转身将武官从马上拉下来,一跃上马。
“驾!!!”女人厉呵一声,夹紧马肚,马鞭重重的甩在马背上。
受惊的马儿扬了马蹄,仰天长啸,忽而踏起一片灰尘,疾驰而去。
“诶!我的马!!!”武官晃着肥硕的身子,撒腿就往马儿追去,回头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侍卫,气的七窍生烟的怒骂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宫追人去啊!”
待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消失以后,所有的侍卫都去追公主去了,而中间的那辆马车里这才有了些许动静,雅致的竹帘慢慢拉起,面容英俊的少年将目光牢牢锁定到女人离去的方向,彼时已经没了女人的踪影,只有侍卫们匆匆追去的身影。
墨莲擦了一个苹果,心情甚好的啃着:“事已至此,师兄你就不要管她啦,这个公主迟早会被二殿下弄死的。”
少年睨了墨莲一眼,声音压得低低的:“她的行踪是你暴露的,若不是你二殿下怎会一早就派人守在这里,使她深陷险境,师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顿了顿,又道:“事不过三,这是我给你的第三次机会,师妹,若你将心思动到她身上,你我再无半点同门之情。”
“不过是个不得人心又一无是处的残暴公主而已,你……”眼见师兄越来越冷的目光,墨莲很没骨气的将剩下的话咽回口中,连苹果在嘴里都没了味道。
不过是一个残暴公主而已,你何必,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