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说完,叶寒承的眼泪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如雨而下,眼里的痛苦更是明显深刻,怎么压都压不住。
那低嘶的声音,光是听着就叫人心里难受到透不过气来。
“为、为什么?”
儿子的解释不但没叫柳轻烟释疑,反而让柳轻烟更加不明白。
只不过,这一次柳轻烟问出了为什么,却是没等到这个“为什么”的答案,身子一软到地泛僵,气绝身亡!
“好样的,本侯果然是养出了一头狼崽子。”
亲眼看着柳轻烟是怎么死在叶寒承这个亲生儿子手里的,叶纪谭大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叶纪谭眸光闪闪,盯着叶寒承看:
“看来,跟这个姨娘比起来,你对本侯更有‘心’。”
而他跟柳轻烟之间的区别是,柳轻烟拖累了叶寒承,而他则是可以拉叶寒承一把的人。
想到柳轻烟最后一个为什么,叶纪谭嗤笑不已。
柳轻烟倒是打着替儿子除了自己,好为儿子扫涂一切障碍的“慈母”,
问题是,叶寒承更想做那个救父杀母的“孝顺”儿子。
对于叶寒承刚才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叶纪谭太清楚了。
叶纪谭早就猜到,若是他下狠招,以柳轻烟的狠,做出刺杀他的事情,并不奇怪。
而如今,看到叶寒承为了搏取自己的将来弑了生母,叶纪谭同样不觉得意外。
“爹……”
直到柳轻烟死了,吭不了声了,叶寒承发颤的身体跟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来。
叶寒承能够感觉到,柳轻烟留在他身上的血是那么得烫,又是那么得冰,在一冷一热之下,他才打颤打得厉害。
“想留在景博侯府?”
看到整个人直打哆嗦的叶寒承,叶纪谭霸气地坐在床沿上,冷淡地看着叶寒承。
“我是爹的儿子,景博侯府是我的家。”
叶寒承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过,若是爹不喜欢我,我会离开的。
刚、刚才……”
提到柳轻烟的死,叶寒承直接有些承受不住地闭起眼睛,不敢接触柳轻烟死了之后还睁得大大的眼睛道:
“刚才,姨娘欲取爹的性命,情急之下,我才做错了事情。
其、其实,只要我冷静一点,我可以有别的办法阻止姨娘的,姨娘不用死的。”
说完,叶寒承直接跪倒在柳轻烟的面前,抱着柳轻烟的脑袋哭了:
“只要我冷静一点,只要我大叫,将爹叫醒了,爹自然有自救的办法。
姨娘可以不用死的,其实我是有机会可以带姨娘活着离开这儿的。
是我蠢,是我蠢!”
“侯爷?”
叶寒承不可自控,如同兽鸣一般的哭声很快把府中其他侍卫,甚至连叶山这个管家都招来了。
看到室内一地的血,已经气绝的柳轻烟和抱着柳轻烟尸体哭得很惨、满手是血的叶寒承,
叶山皱了皱眉毛,看向了叶纪谭,请叶纪谭定夺。
“把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叶纪谭盯着叶寒承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