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叶纪谭刚才说的,自己的亲生女儿是怎么被叶寒怜****至死,
江紫苏身子一晃,有了头重脚轻的感觉,她才觉得自己一沉,整个人就木木顿顿地坐在椅子上了。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江杜仲吐了一口浊气,那样的“未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说的是,庄生梦蝶的不止我一个。
我是个糊涂的人,柳轻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根本是前不久才了解的。
紫苏,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很多时候,萱儿就像是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儿似的,提早做好准备,反掰倒敌人,叫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不觉得奇怪吗,萱儿平时不显山露水,一下子却医术了得。
如果我告诉你,便是我庄生梦蝶了,关于萱儿上辈子是怎么死的,我依旧是糊涂不知道,你信吗?”
说着,叶纪谭的眼眶一红,嘴里却是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既然你上辈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又说得出,上辈子萱儿是……”
江紫苏脸色一白,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用渴望又矛盾的眼神看着叶纪谭:
“请、你、告、诉、我,我、的、想、法、是、错、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江紫苏几乎要泣出血来。
“我也希望一切是假的,可它都是真的。”
叶纪谭不可自控地流下眼泪,关于这些事情,他一直不敢回想,更不敢深想,甚至是连想都不敢想。
每想一次,每每忆起,自己那个才十几岁的大女儿,竟然面对了那么多人性残酷的事情,
叶纪谭不止一百次,一千次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不能,真的就是真的,事实不可能光靠他用“想”的就能改变。
“萱儿被休回府之后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是萱儿亲口告诉我的。
紫苏,你一直因为萱儿的改变才怀疑萱儿是假的。
可是萱儿的改变,却是我们这些亲人生生逼出来的,萱儿若是不变,那么,她只有再残死一次!”
叶寒萱痛苦地双手握拳,无论是他还是紫苏,都没有资格与权力去怪萱儿的改变。
真正的罪魁祸首,从来都是他们。
是他们这对父母无能,逼着萱儿不得不用这样的手段去自保,去保护她爱的人。
紫苏怎么可以因为这一点,去怀疑萱儿是假的,甚至还给萱儿带去那么多的难堪。
“我不信,我不信!”
江紫苏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所怀疑的一切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不可能的,你骗我,你休想骗我!
你想补偿的人是真正的萱儿,那个是假的,你对那个假的的维护,乃是对真萱儿的又一次迫害!”
江紫苏颤得厉害的手指,死死地指着叶纪谭,可是江紫苏不停闪烁的目光却告诉别人,
她并没有自己说的那般,不相信叶纪谭所说的真实性:
“前不久,你几次找来四王爷府,与萱儿单独相处,你们……”
江紫苏喉头一甜,突然记起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