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此匪夷所思的经历,光靠编是编不出来的。
而叶纪谭所回忆以前叶寒萱所有的异况,又确是事实。
她是叶寒萱的娘,本来,她才是那个该全心全意信任女儿,保护女儿的人,
女儿有异状,她才是那个应该第一时间发现,去了解,并去支持的人。
可是这些事情,她通通都没有做,莫说一件,便是半件都没有。
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拖了女儿的后腿,叫女儿更加辛苦、痛苦。
爹说的对,像她这种娘,萱儿怎么肯认,怎么肯愿意骂醒她,带着她去享福,
她不配,她不配啊!
也是直到现在,江紫苏才真正想明白,自打她闹了之后,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只有儿子出头,
女儿却是连面都没有出现一下,不是因为那个女儿真的是假的,心虚不敢面对她。
是萱儿对她这个娘彻底绝望,萱儿一定是不愿意再认她这个娘了!
看到江紫苏哭得不能自己,整个身子因为激动而抽筋抽得厉害,
在场原本两个都是最爱她的男人,却是升不起半点安慰她的念头跟冲动来。
江杜仲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
“明日我会带她离开,回许村江家,所以只能再牢烦景博侯一日了。
景博侯既然知道萱儿这个孩子吃了太多的苦,希望你能够莫重蹈覆辙,好好弥补你犯过的错。
若非不然,我们江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便是死,我也会拉上几个垫被!”
江杜仲想的远远比江紫苏多,直到此时此刻,江杜仲才算是真正明白,
为什么叶寒萱非要江川军这个孙子弃医从文,让江川军去考科举,
为什么有了一个江川军还不够,叶寒萱又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让自己的小儿子当了司农寺。
更甚至,叶寒萱不遗余力地让江家人建功,让江家人在皇上的面前留下印象,
然后不惜重金,往江家砸了那么多的银子,把江家完全捧起来,让江家成为大家。
那是因为已经走过一辈子的叶寒萱清楚地知道,江家以后会有多惨,一家人死得一个都不剩。
叶寒萱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保住江家,不希望江家再重复上辈子的悲剧。
想着这些事情,原本该做的人不该是叶寒萱,而是身为江家女儿的江紫苏,
江杜仲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江杜仲抬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萱儿把紫苏该帮的事情,都接了过来,保江家平安,让紫苏一生无忧无虑。
萱儿用心至此,萱儿怎么可能会不是他的外孙女,不是紫苏的女儿?
若非至亲,萱儿怎会辛苦至此,劳累至此。
所有人的责任,萱儿都一个人背在身上,最后却得紫苏如此对待,
想到这个情况,江杜仲怨江紫苏的不争气,不聪明,更是把叶寒萱所受到的一切心疼到骨子里去。
“老爷,要不奴婢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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