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乃是柳暮星曾经的婆婆。
照道理,姜家与柳家乃是亲姐,老夫人,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姜家的人呢?”
孟良城笑着问了一句。
“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她当真是姜家的人,老身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当年,老身并未与姜家的人多有接触,有,也是匆匆一瞥。
自从老身的妹妹离开姜家,却在途中摔落悬崖生亡之后,
老身与姜家,更是没有丁点的往来。
一恍眼,几十年都过去了,当年的匆匆一瞥,又怎能叫老身认得出此乃姜伯母。”
“好,就当你此言有理。”
看到叶老夫人被押上公堂,却是如此冷静,字字有理有据,孟良城不得不承认,
叶老夫人顶着亲生姐姐的身份,在姐姐的夫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不被发现,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姜氏指认你就是柳暮星,而当年死的,却是柳暮月。
你不但谋杀了柳暮月,甚至还顶着柳暮月的身份,回到叶府,你可认罪?”
“荒唐。”
叶老夫人冷笑喝了一声:
“老身明明就在此处,怎么就说老身在几十年前死了。
而且,老身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妹妹害死,如此无稽之言,孟大人,你竟也会相信。”
听到叶老夫人这话,孟良城却是一点都不着急:
“只要有人来申冤,本官自然是要受理的。
本官信不信在其次,可是景博侯信,那才是关键。”
孟良城直接表示,这事儿不管听着是不是荒唐,他的头上还有一个叶纪谭顶着呢。
叶纪谭这个亲生儿子都相信,叶老夫人这个娘是差的,
他一个外人相信大姜氏的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纪谭,如此一派胡言,你也听信,不认我这个亲娘,你当真是昏了头了。
你这个不孝子!”
说着,叶老夫人眼睛一眯,手里的拐仗恶狠狠地朝着叶纪谭的脑袋打去。
叶老夫人知道,眼下的一切,皆是叶纪谭这个侄子给惹来的。
若是没有叶纪谭的话,她哪儿用得着丢这老脸,与人对簿公堂,甚至受这么多的苦楚。
枉费她养育了这个孩子那么多年,当真是个没心肺的东西!
叶老夫人那一拐杖,力道可是十足十的。
最可怕的是,她这一拐杖,甚至是冲着叶纪谭的太阳穴去的。
要是叶纪谭当真被打了这一拐杖,不死也残,今天的案子自然也是办不下去了。
“怎么,你还想杀了本侯灭口不成?”
叶纪谭本就是武夫,又怎么可能让叶老夫人得逞。
叶纪谭整个人纹丝不动,手一抬,却是把叶老夫人的拐杖给捏住了:
“孟大人,你也看到了,作为一个亲娘,怎么可能朝着儿子身上的死穴,如此用力地打下去。
她这是准备在公堂之上,杀人灭口了。”
“放肆,公堂之上,岂由你一个妇人如此无视王法!”
孟良城眼睛一瞪,刚才那一下,景博侯要是没躲开,他这公堂上还真要出个人命案了。
“老身这是爱之深,责之切,才会难免失了些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