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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坐的,会是什么人?
北摩国,会让谁,来参加?
正想着,便见宗政无忧走了过来。
“墨希,你在看什么?”
宗政无忧询问着,目光也跟着朝楼下看去,见经过的马车,也认出了马车上雕刻着的标志,心里了然。
“无忧,我想去看一看。”
闻言,宗政无忧好看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想要开口拒绝,却见她一脸的认真,作为夫郎,他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妻主,同时,对于妻主的决定,他只需要在她可能出错,或者遇到危险的时候帮助,但是,自己,不能干涉。
毕竟,她可是自己的妻主。
他要维护她的尊严。
“好,但是——”
但是?
凤墨希还没明白宗政无忧这个“但是”是什么意思,便见他命人拿来了一把伞,一把红色的伞。
“带上它,可以让你减少太阳的照射,以免受伤。”
花玄夜在一旁做了解释,有了伞的遮掩,墨希的灵魂就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但,也不是没有伤害,至少,可以轻一点。
凤墨希本来想说不用,但是,想到这个太阳,太过炽热,哪怕自己在这阴凉的房间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便也没有拒绝花玄夜的好意。
大街上,行人看着一把红色的雨伞,就像是散落的鲜花,从天而降,落到了马车上,又一下掉落。
马车周边的侍卫,个个手握刀剑,一脸戒备,见只是一把伞掉落,但也不敢疏忽大意,毕竟,坐在车里头的人,可是他们北摩国里的王者,北辰无我。
伞,在砸到马车车篷的时候,凤墨希的灵魂,已经出现在马车里。
看着此刻,马车里的人,凤墨希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
“终于等到你了。”
俊美的男人,抬了起头,朝着凤墨希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笑容很深。
凤墨希一脸的错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马车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刚想开口,便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受到什么牵引,正朝着男人身边的女人而去,立马就挣脱,逃了。
北辰无我看着一空的马车,眼眸一沉,嘴角却是扬起,轻轻转了下手里的玉扳指,没关系,你还会回来的。
到那个时候,你就逃不掉了。
凤墨希在挣脱了出来后便又朝着客栈房间的方向飘了过去,灵魂,在被照晒,有些轻微的刺痛,但,她还是忍着痛苦,回到了房间里。
一回到房间,凤墨希蹲下了身子,一身的白衣,散发出烧焦的痕迹。
宗政无忧一脸焦急,尤其是在看到墨希一脸的痛苦,想要过去触碰她,却在碰触的瞬间,仿佛被滚水烫到。
“这是这么回事?”
之前,哪怕是冰凉的,也没有那么烫,现在,这么会烫成那样?
听着宗政无忧的质问,花玄夜只是抿了抿唇,脸色很难看的上前,将窗户关上,房门也跟着一关,整个房间,也跟着暗了许多。
花玄夜没有开口解释,凤墨希只是开不了口,阳光照在身上,实在是太痛苦了,那好像,就将自己放在火上烧,整个身体,都被烧痛了。
凤墨希卷着身子,蹲在比较阴暗的角落里,等着那股炙热的疼痛过去。
而见她如此痛苦,聪明如宗政无忧,怎么会不知道,刚才,那一小段路,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他的墨希,本应该站在阳光底下,畅快的笑,甚至是算计别人,而不是,躲在角落里,远离了阳光,甚至以阳光为死敌。
究竟是谁,让他的墨希,变成这个样子?
无论如何,他也要让那个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比起宗政无忧的冰冷,一旁的花玄夜,显得心事重重。
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
不,绝对不是。
看来,他们,始终还是要见面的。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里,坐着一个貌美之极的男人,他掐指算了下,嘴角勾起,声音在马车里,轻缓的响起,“快了,就快了。”
……
凤墨希被太阳一晒,一直休息到了晚上才好了起来。
而宴会,也是在夜晚举行。
凤墨希呆在角落里的时候,宗政无忧一直在旁边守着她,不吃,也不喝,就是守着她,哪里都不去。
期间,夜无也来了,在知道凤墨希是因为被太阳晒痛了,就算,从来不信鬼神的他,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得不信。
想到她,被人害得那么惨,如今,可以重生,躯体,却是被人夺走。
夜无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己。
可是,此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她。
在经过这事之后,他才真正的看清楚,一直说爱着她的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很好的了解过她,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凤清扬所骗。
这,让他无法面对她,也让自己觉得,很难过。
今晚的皇宫宴会,他,要让凤清扬付出代价。
夜,降临。
一辆辆马车,从宫门里外驶了进去。
装饰布置好的皇宫,到处可见各色小巧的灯笼。
风,轻轻的吹拂,灯笼,也轻轻的飘起,火的光芒,也一闪一闪的,如同此刻,天上的星辰。
寝宫里,凤清扬穿了一袭红衣锦服,脸上的妆,也化得淡了一些,虽然不浓艳,却也很淡雅,只是,一身的气质,却让这几分出尘的淡雅,拉低了几分。
而凤清扬,在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很满意。
她如此的美丽,傲天,一定会很喜欢。
想到,他说过,他要在今晚,送自己一份礼物。
凤清扬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开心了起来。
不知道,他会送自己什么?
“陛下,该去接君后了。”
一旁伺候的宫女,看着“凤墨希”,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
闻言,凤清扬脸上的笑容一顿,是呀,该去接牧流云了。
想到这些日子,牧流云对自己变得很冷淡,而且,还一直留着百草若,不让他靠近自己。
不就是一个百草若,她也没有那么在意,比起他,她还更喜欢苍傲天多一点,苍傲天,比起温吞的百草若,更有男人的阳刚,和魅力。
更别提,他的身上,还寄托自己少女时代的英雄形象。
“走吧。”
凤清扬冷淡的说了句,便轻弹了下衣角,朝着门外走去。
而此刻,凤清扬要找的人,却不在皇宫里。
站在牧流云的寝宫外,凤清扬在得知宫人的通报,两条化的很精致的眉毛皱起,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头压得很低的宫女,“他怎么了?”
“陛下,君后,只是有点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下,还请陛下,先行一步。”
宫女胆战心惊的将牧流云的话传递给女皇,双脚微微的发着抖。
闻言,凤清扬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很冷漠,“那百草若呢,他可在?”
“百草公子正照顾君后。”
宫女连忙开口。
听了这话,凤清扬抿了下唇,看了眼牧流云的寝宫,眼里还有些不满,却也知道自己拿他没有办法,便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走人。
而宫女,见凤清扬走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禀报了公子。
此刻,寝宫里,气氛,一片凝结。
百草若一脸的哀伤,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这一切,是不是一个梦,若是梦,为什么不让他醒过来。
“这一切,不是真的,对不对?”
百草若一脸期盼,又害怕的看着牧流云,哀求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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