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妙却是渐渐放慢了脚步。
白希云也随着停步,疑惑的问:“怎么了?”
齐妙拉着白希云的双手,犹豫着道:“阿昭,其实你真的不必说那庄子是我娘留下的,说是你暗地里经营的产业不好吗?你那么聪慧,本来就该有出头之日,这种事情说出来并不丢人啊,现在你将功劳都推给我娘身上,我和姐姐成了铺子的老板,虽然姐姐家必然不会吃铺子的分红,但是你在外人眼中,可能真的会成为一个吃软饭的,到时候叫人说起来,好说不好听,我不喜欢你被人这样误解。”
“傻瓜。”白希云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一面缓缓走向庄子一面低声的道:“你呀,就是想的太多顾忌的太多了,你以为白家的人都是好缠的?如今皇上将安陆侯这个爵位变成了流爵,安陆侯又没有官职在身,白家的子孙也都没有出仕的,手里虽然有牧场和布庄的生意,但是他们等同于从贵族圈子里一下子跌落凡尘。
“如果他们只想安生过日子,其实现在这样已经可以知足,问题是他们这些享受过荣华富贵,眼高于顶的家伙是不会知足的,将来必然会有一天,安陆侯一家会在极度缺钱的时候,盯上一切可以据为己有的财富,如果我说那个生意是我做的,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他们必然会对外说,我拿着白家的本钱去做生意,然后据为己有云云,那种舆论可不是要比什么吃软饭还要严重?”
齐妙闻言,不得不点头,其实白希云说的对。那样的情况甚至更难应付。
紧接着,白希云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的消息。
“妙儿,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齐妙仰头看着他,笑着道:“什么事儿?莫不是你在外头有了外室?”
“胡说,怎么可能。”白希云道:“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就足够了。要什么外室。”
“那我死了呢?你难道不续弦?”齐妙大咧咧的问。
白希云却面色一整,心底蔓延上恐慌。
他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所以那种痛苦他永远都不想再经受,若是齐妙真的有个万一,他还不如跟着去了。
“我会跟你一起去,要续弦做什么!”白希云严厉的道:“以后不许胡说,叫你腹中的孩子听了叫什么话。”
齐妙见白希云的脸色,就只得无奈的道:“孩子这么小,又听不懂。不过你这个傻瓜,我自己是大夫,自然会好生保护自己还有你,你怕什么的。说吧,你才刚说的那件没来得及告诉我的事情是什么?”
白希云已经在猜测,齐妙是不是因为初次有孕害怕生育之苦而担心,见她这么说才放了心,一想她是大夫,对于人体的玄妙比他懂得的还多,想来不会如寻常妇人一样害怕,便道:
“其实这次大哥出去,是要帮我做两件事。”
“什么事情?”
“第一,是要帮我对付白家和张家。我们定好了计策,但是我抽不开身,大哥自然要去执行。第二,是关于银通票号所有权的事。”
第一件事齐妙可以理解,“你说银通票号所有权,你不是东家么?”
“我自然是幕后老板,所有的决策权都在我手中,但是当初我就考虑到一旦事情曝光,白家人必定会想着侵吞,所以我当时在官府的册子里备案,留的是我心腹的资料。也就是说,银通票号在官府落牌时是有个代表人的。”
“你说的我明白。”就像现代开公司有个注册人,也就是法人,可以有拥有决策权,但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法人担着。
白希云嗫嚅道:“其实,我是让大哥去将这个所有人改成了你。从今往后你才是银通票号的老板。我呢,就只是给你办差的。”
齐妙瞠目结舌,杏眼圆瞪的看着白希云:“你,你开玩笑的吧。”
“不是,是真的。我总是在想,我能有什么可以给你和孩子,连我自己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能给的?想来想去,银通票号是是我经营的心血,所以这些财产我也希望能够给你。”
“你,你……”齐妙已经找不到声音,可是眼中却有酸涩的泪水在聚集,这个傻瓜,为了对她好,真的是可以倾尽一切的。
“别哭,别哭,我这么做不是要让你哭的啊。”白希云拇指怜惜的擦掉她的眼泪,轻轻地落吻在她的额头,笑道:“所以呢,往后你是我的老板了,我呢,就真的是个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