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就在此时,一道寒光从齐妙袖中闪出,她一个箭步上前,手中匕首疾刺向白希云的背后。
“陛下小心!”距离较近的一人急切的提醒。
白希云面色一变,闪身躲开一刀,抬手随意就抓住了齐妙纤细柔滑的手腕,眯起眼睛嘲讽的笑:“怎么,忍不住了?”
“我杀了你!为我父王报仇!”愤恨的目光终于从那双翦水大眼中泄露出来
“就凭你!?”白希云微微用力一推,齐妙已经倒退两步摔倒在地。匕首被他绕在指端把玩。
“白希云,你这卑鄙小人!以迎亲的名义接近水都,竟然不顾协议灭我都城!”
“兵不厌诈,文媗公主是尚国闻名的才女,不会连这四个字都不知道吧。更何况……”白希云嘴角嘲讽的笑容又扩大一些,“你可是你父王主动送给朕的,朕想不要都不行呢!”
“你!”齐妙气白了一张俏脸,挣扎着还要起身,却被身旁的妙龄用力按住。
“哈哈……”白希云将匕首扔在地上,朗声大笑,随后说道:“传旨,文媗公主封为‘奴妃’,赐住容毓宫!”
“白希云,要我做你的妃子,你休想!”
“大胆,竟敢对陛下无礼!”
“白希云,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
冀国京都皇宫东北角容毓宫中,一身淡青色宫装的齐妙呆呆的坐在凉亭里,安静的看着面前早已光秃秃的玉兰树。
妙龄缓步过来,将一件镶了白色狐狸毛的大红披风披在了她单薄的肩头:“小姐,天凉了,仔细您的身体”
齐妙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贴身丫鬟:“叫我公主,往后切不可再错了。”
“公主。”妙龄委屈的吸吸鼻子:“妙龄只是为您不平啊……”
“不平?能够代替公主来到此处,作为一个小小的医女,我已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只希望公主如今能够平安。妙龄,往后在不可多言此事了。”齐妙站起身,肩上披风掉落在地。妙龄后退一步垂下了头。
“这里是冀国皇宫,被人知道我不是文媗公主,你我都难逃一死。往后千万不许在提此事。”
“是,公主。”妙龄低低的应着,
齐妙面色放柔一些,刚要说话,门口却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锦妃娘娘驾到!”
话音刚落,在几名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一身粉红色华服的美艳女子缓步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奴妃’妹妹。看看姐姐这次给你带什么来了?”奴妃两个字咬的极重。
齐妙垂下眼,不卑不亢面无表情。
“姐姐看你的容毓宫整天冷冷清清的,进宫都半年了,陛下一次都没来过,哎,姐姐怕你寂寞,特地找了只小狗来送你,平日陪你说说话,做做伴。小李子,把小狗给奴妃娘娘抱来。”
“奴才遵旨。”小李子弯着腰双手捧着一个篮子,篮子里的小哈巴狗巴掌大小,瑟瑟发抖。
锦妃掩着嘴笑的风情万种:“奴妃妹妹养的狗,就叫小奴吧。”
%%%
“公主,公主。快醒醒,皇上来了,快醒醒啊。”
耳畔传来焦急又兴奋的清脆声音,公主?对了,她又是在做梦呢吧?十四年了,自从十二岁那次夺走她双亲的车祸之后,她就落下了这个后遗症,梦里总能梦到一个代替亡国公主和亲的医女,在帝国的皇宫之中如何受苦。
可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公主,醒醒啊!”
身体被人用力推着,齐妙终于清醒了一些,心里盘算着等会路过早餐铺一定要喝碗八宝粥再去上班,今日是她门诊值班,弄个不好要忙碌一一整天。睁开惺忪的睡眼,却被映入眼帘的景象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古色古香的大床,大红的锦缎床幔,床柱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图像,和凤凰有些类似。侧过头去,床边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裙,梳了双髻,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俏丽女孩正焦急的看着她。
这不是……
“妙龄!?”
“是,公主,妙龄在。”
齐妙傻蹙眉,她不是正在坐车吗?为什么场景一变就来到此处,而且还是自己的梦中?
为什么她的身体如此疼痛,难道是出了车祸?
呆愣中,妙龄已经扶着她起身,手脚麻利的帮她着装。
坐在铜镜跟前,镜子里映出的是她熟悉的一张姣好面容,十七八岁的年纪,瓜子脸,弧度美好的柳叶眉,一双朦胧的翦水大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挺直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