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什么事情要求,只管开口,我先听一听。”齐妙声音淡淡的,并不亲近。
反正以他们的关系,现在想要亲近也亲近不起来。太殷勤了反而让人起疑。
齐婥的这个反应,若是看在外人不知情者眼中,那就绝对是被妹妹仗势欺人压迫了,是要鞠一把同情泪的。
既然她要演,齐妙就愿意陪着她玩一玩,反正在家闲着也无聊。齐婥不是喜欢半掩娇柔可怜的白莲花吗?那她就做个彻头彻尾的黑心人好了。
齐妙冷淡的态度,着实是挫伤了齐婥的自尊心。她又不是来讨饭的叫花子,齐妙如此高傲的不将人放在眼里,着实可恶!
可是,男人又怎么会喜欢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男人不都该喜欢是温柔娇软生性善良的女子吗?齐妙如此,正好也可以成全了她的名声,要知道身为弱势的一方,才是最值得人同情的一方。她要的正是博得白希云的同情。
齐婥心里打定主意,虽然气齐妙的态度,单也乐得她如此“配合”,便怯怯的道:“妹妹也知道,我先前与广恩伯府订了亲,我……”
“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齐妙冷冰冰的翻了下眼睛:“不如你给我讲讲,你跟广恩伯府上哪一位公子订了亲?”
齐婥脸色一瞬间雪白,就仿佛被欺负了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她怯懦着,仿佛是承受了多大的欺辱,颤颤巍巍的道:“是,是广恩伯的继室,爹他说广恩伯有意续弦,就要将我……”
说着话,委屈的泪水已经再度滑落下来,从她的下巴坠落到前襟。
齐婥如此可怜的模样,看在人的眼中着实是我见犹怜。若是不知道她的本性的人见了,都恨不得要陪着她哭一场了。妙龄女子云英未嫁,亲爹竟然给定了个老头子。这比当初齐大勇要将齐妙卖给白永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齐妙却是嘲讽一笑,道:“可惜了。”
“可,可惜?”齐婥袖中的手紧紧握拳,面上显现出惊愕和受伤的神色。
“是啊,可惜家里没在多一个姐姐妹妹,能让你们临成婚之前绑上轿子代替你啊。”
齐妙嘲讽的笑意太过明显,里面充满了尖锐的恶意,一时间竟让齐婥无言以对。齐婥想,这样的话不是应该避开白希云说吗?齐妙就不怕白希云听了不快?
她眼角余光不经意似的扫过白希云脸上,见白希云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情绪,心下不免含了一些希冀。
齐妙,就这么作死下去吧,让你的夫君厌弃你!
齐婥哽咽了一声,抽噎道:“出身无法选择,妹妹这还是怪我了?其实你往好处想一想,若非有那么一遭,你如今又怎么会有如此荣耀?”
“啧啧,那我还要谢谢你们了?”齐妙嘲讽一笑,道:“看来有些人不只是人品不好,德行亏损,就连脑子都不好,当时用长姐腹中的孩子逼得我撞柱自尽的人是谁?嗯?我现在将阿昭治好了,阿昭有了发挥能力的力气,这才有了今日所享受的尊荣,还你来,你治一个试试?你不早就被白永春给睡了!”
“你!”齐婥已经快要受不住,急切的想要爆发出来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要半掩受欺负的一方,要让白希云看清楚齐妙霸道无礼的真面目,她就只能咬牙忍耐着,抹掉眼泪地垂头道:“三妹妹,你又何须如此,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况,我根本也不知情。”
“是啊,也幸而你不知道我懂得医术。要不早就被你们害死了,还能等到成亲后给阿昭治病?”齐妙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继续吧,暂别东拉西扯了,看到你我就觉得反胃,你说你和广恩伯府定亲,是想让我给你预备一份添妆?”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见了她就反胃?!
齐婥咬牙切齿,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好半晌才诺诺道:“不是,是因为,因为家中缘故,亲事毁了,爹动了真气,家里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处,是以我才想到来求三妹妹,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来……”
“你想赞助我家?”齐妙挑眉。
齐婥眸光楚楚的看着白希云:“不知到是否会打扰你们。我是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爹他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下一次,还不知道想将我嫁给谁家,爹的仕途受阻,如今早就已经焦头烂额,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谋取权力,若是下一次有任何一个对他有帮助的人开口,他也不会理会对方的情况,直接将我送人的。我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