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别来无恙。”还是齐妙先出声打破了方才尴尬的平静。
齐妙站在白希云身畔,两旁是玉莲和冰莲,一左一右的保护着,齐妙略屈膝,笑道:“听说您身子不爽利,我就将珍藏的一株老山参送了过去,想来老太君用了之后,身子必然会日渐强健的。”
老太君这才回过神,看向了身着红衣容姿明艳的孕妇。
有些人就是会这么讨厌!
总是在别人最落魄的时候站出来,嘲笑别人的无能,展现自己的厉害,将人踩踏到尘埃里。他们来了,其实都不必多言什么讽刺之类的话,只要光鲜亮丽的杵着,都是对她自尊心的极大伤害。
“我自然会长命百岁。”老太君强打精神,声音极为冷淡,坐直了身子,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白希云刚要说话,二皇子却先开了口。
他看不管老太君、张氏和白希暮在白希云家里还一副自己是一家之主的模样,那态度傲慢的都要上天了。
二皇子沉声道:“本王正与子衿和齐氏商议要事,怎么,你们是否连本王也要怪罪?见了本王,你们这群人还敢托大的坐在原位不动,天家的威严在你们的眼中难道也是若无物吗?”
老太君闻言一下子愣住,张氏也从见到亲生儿子的呆愣中回过神,忙搀扶着起身行礼。
门边的白希暮也连忙行了大礼。
眼看着他们跪了,二皇子这才满意了一些似的,沉声道:“你们需要记得,就算是在你们自个儿的家里,你们也是我大周朝的子民,更何况这里还不是你们家。看你们的那个做派,难道你们还想来抢子衿的家业不成?”
老太君在张氏的搀扶下站着回话,因为生病虚弱,腿肚子就有些打颤,声音也因为愤怒和委屈颤抖:“徳王殿下,老身老糊涂,又生着病,是以反应较为迟钝,才刚才咩有及时行礼,还请您恕罪,只是老身前来是与我孙子有家室要谈,您是皇子,是王爷,是贵人,可就算身份再高,这臣子家中的事您也无须插手吧?”
老太君到底是老油条,三两句话就想让二皇子不要插手今日之事。
二皇子却不吃那一套。淡淡道:“若是旁人家的,本王自然不管。子衿家里情况特殊,他们一个病,一个孕,又都是父皇在乎的晚辈,父皇特地嘱咐本王要多加照顾的,这才会随着一同来。白老太君若是有事要说,那你就尽管开口便是。我在一旁听着。”
皇权至上的社会,和皇子一句皇上要照顾白希云和齐妙,等闲人就都不敢对这夫妻二人如何了。
可是老太君之所以决定来这里,早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反正与他们也不会打人骂人,只是商议事而已,应该也没事吧?
老太君便颔首道:“既然如此,老身遵命便是了。”
老太君身子不好,也等不得人让座,就先自己按着刚在位置坐下穿了几口粗气。
二皇子、齐妙和白希云也找了位置做好。
双方落座之后,白希云问:“老太君此番是所为何事?还请直言。”
老太君看了一眼自从二皇子进门来就在发呆的张氏。一个狠厉的眼神过去,张氏才像是找到魂一样,呆滞的眼神转向了徳王,开口就道:“徳王,过的可好?”
老太君和白希暮都皱紧了眉头。白希云和齐妙则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了看好戏的情绪。
二皇子沉声道:“本王自然过的都好,就不劳烦白夫人费心了。稍后本王还与子衿有要紧事情商议呢,还请各位,要说什么快一些。”
二皇子虽然竭力保持了礼貌。可是他神色之中的不耐烦,已经像冰锥一般扎进了张氏心里。
面前这人,是他的儿子啊!是她怀胎十月,好容易才产下的儿子,却不想都没有在她怀待一会儿就被抱走了。如今他叫仇人为母妃,认仇人之子为好友,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啊!
张氏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眼神中的狂热就像有了沸腾的温度,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要直飞溅而去将二皇子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二皇子越发不耐烦了。这个妇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恨不能将他掳走的表情,这一家子脑子都有病,为了荣华富贵都疯了!
二皇子将手中的白瓷青花盖碗重重的放在了手边的黑漆红木方几上,寒声道:“老太君有什么吩咐请说吧,本王时间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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