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交心,也未必会有要紧的事情托付他们去做,这会子雪中送炭也不是一件坏事。对咱们是举手之劳的事,或许于他们就是天大要紧。”
白希云点头,丢齐妙的话已到了百依百顺的程度,“那就依你说的,给他们安排个下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我会想法子安排的。”
“话虽如此,你要帮衬他们是好事,可也不要将自己的老底都给泄密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希云笑着连连点头,又掐了一下齐妙的脸颊,笑道:“你呀,越来越会操心,这些事情我都有数,往后呢,你要做什么就只管吩咐我一声,不用你谋划我一律都给你做好,你只管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
这种情话,听一百遍也不会腻。
齐妙面上绯红,笑着推白希云:“既如此,那你还不快去办事。”
“是是是。我知道了。”
二人又嬉笑了一会,白希云才去了外面,略微想了想就吩咐了才从庄子上提拔上来的一个贴身服侍的小厮:“喜来,你驾车出去一趟……”在喜来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喜来点头道:“明白,小的这就去守着,定不叫人看出端倪来。”
白希云笑着拍了下喜来的肩膀,道:“小猴崽子,快去吧,回来赏你好酒吃!”
喜来的圆脸上便绽出个属于少年人特有的纯真笑容来,仿佛给他吃好酒比给银子还开心。
眼瞧着人出去走远了,白希云才去找了骆咏和很管钧焱聊天。
齐妙这厢小睡了片刻,起身后由婢女服侍着换了簇新的锦绣红梅的外袍,头发也挽了个慵懒悠闲的堕马髻,斜插着一根白玉簪子做固定,便不施粉黛的靠窗看起医书来。
如今白希云的身子渐好,她的胎也安稳,从穿越而来遇到的一件件糟心事都被他们携手扛了过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慢慢发展,齐妙便禁不住谋划起将来的事来。
白希云“找到”了“生身父母”,打消了二皇子的疑惑,这件事应当就压下了吧?以她看来,白希云并不是一个执着于身份地位的人,只要白希云不动争夺的心,只要秘密不被揭开,想来二皇子也不会有所动作。
而她的事业如今也已经见到曙光,皇帝亲口允准她开设医学院和研习馆,想来家人平安康健,还有余力去研究她喜爱的医学,这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只是,齐妙有时候也会担心。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只是外来的一缕幽魂。上次昏迷时候做的那个梦还记忆犹新,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回到现代,再或者是转而到了另一个梦中。有时候她不敢深思,因为她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实的,哪一个世界是梦。
齐妙捏着书册的手渐渐握紧,眉头也不自禁皱了起来,一旁瞧着的婢女见了都不免担忧,玉莲到近前来问:“夫人,您没事吧?”
齐妙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玉莲,你去外头看看人接回来了没有。”
玉莲行礼应是退了下去,才刚出门,正遇上了一个小丫头飞奔进来传话:“夫人,前头的人说喜来回来了。”
齐妙对喜来不熟悉,却知道白希云的用人之道,只是去不着痕迹的接人这种差事都办不好的人白希云是不会用的,是以齐妙站起身,道:“取我的披风来吧。”
冰莲道:“夫人,外头冷,您还是别去吧。”
齐妙摇摇头,并未多言。
既然已经想法子做了好事,为何不将事情做到极致?再说刘氏是女眷,她去招待也是正常,且刘氏虽然有一些小心思,那也都是情况所迫之下必然的选择,她并不觉得刘氏哪里做的不对,反而对刘氏还多有同情。
出了门,在婢女的小心服侍之下去了前院,才刚撩起暖帘进了门,就有婢女迎面而来:“夫人。”
齐妙笑道:“是不是大奶奶和大爷来了?”
婢女笑着应是,让开到了一旁。
绕过鲤鱼戏莲的红木镂空雕花插屏,便到了铺设了大红地毡的前厅,正瞧见白希远和刘氏局促的做在客位,他们的包袱则是放在各自的脚边。
一见大腹便便的齐妙在婢女的服侍之下缓缓而来,刘氏忙站起身来:“弟妹,你身子重,怎么还出来了。”这一声弟妹叫的十分尴尬。毕竟当初白希云和齐妙被逐出家门时候他们夫妻都为了躲避麻烦,并未多帮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