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她都要站到最前面,去面对一切。虽然她此时无权无势,可是最少有一件事她必须坚持,那就是原来属于陈素月的一切,不能白白便宜了姓崔那个女人。
果然,当她再次在严少白房里看到崔婷时,崔婷看她的眼神里已经多了很多东西。林花枝心里好笑,崔婷对她的敌意太明显,就那么怕她动摇严少白的心吗?崔婷难道没有看到关键处吗?选择权在严少白手里,崔婷仇视她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看到崔婷本能的防备她,林花枝心里多了一份很奇特的得意。为什么而得意她并不是很清楚,可是知道崔婷开始担心,开始不安,她就是莫名的高兴。
她看着崔婷,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就在这个时候,严少白却突然道:“你下去吧。”
林花枝知道严少白在说她,不过,她并没有急着立马转身退出屋,反而是看了一眼严少白后,又示威的瞅了瞅崔婷,才慢慢退了屋。
就在她跨出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听到身后的崔婷小声嘀咕:“少白,你确定她只是一个丫头吗?”
站在房门口,她笑的很开心。
……
秋分后,天气渐渐转凉,东院的宽叶树上已经布满深黄色的树叶。
“花枝姐,你的信,门房刚刚送来的。”杏儿从外面回来,还没等坐下歇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她。
林花枝好奇的接过,谁会给她写信?
信封上并没有特别的标注,等她拆开一看,却不由乐了,随即也有一些小伤感。
信是远在京城城的张子卿寄来的,林花枝怎么也没想到会接到他的信。张子卿把他这段日子里做的事一一写了下来,信里的内容很锁碎,字里行间里并没有透露出什么伤感,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手中的信,林花枝似乎感觉她可以看到张子卿的每一个动作。
她想,她是怀念张子卿的,在他面前,她可以放下很多东西,做回她自己,不再是陈素月,也不是林花枝,只是她。和张子卿在一起,甚至不会感觉到伤心与难过,从张子卿那,她得到的远远多过她的付出,她会开心、会快乐,而这些最初的快乐,却是她最珍惜的东西。
杏儿在一旁看着林花枝,见她脸上神色一会高兴一会伤心,眼里有着眷恋,忍不住好奇,杏儿凑过来,问:“花枝姐,谁的信呀?”
林花枝呵呵一笑,随便应了杏儿一句,把张子卿的信仔细收好。
见她这般小心,杏儿眼睛一转,好奇心加重了几分:“花枝姐,看你这样小心,难道是情哥哥写来的?哇,是谁写的?我认识吗?”杏儿以为她猜中了,兴奋的叫了起来。
林花枝瞪了她一眼:“什么情哥哥,这不是情书,只是……只是一般的信罢了。”
杏儿不信,缠着林花枝,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是情书。
林花枝笑骂:“原来是杏儿思春了,不然怎么老想着情哥哥?”
杏儿一向说不过林花枝,没套出是谁写的信,还被林花枝说道,杏儿嘴一嘟:“哼,你越不说越是有问题,肯定是情书,看你笑的像在脸上开了花一样,还说是一般的信,骗谁呀?”
林花枝下意识摸了摸脸,她有笑的像一朵花吗?不过接过张子卿的信,真的很让她高兴。
和杏儿说笑了几句,如意打发人来找她,说老爷有事要见她。
严少白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一般没事,他也不叫林花枝侍候,只要一有事,他就会派人把林花枝叫来,不一定要她出主意,可是下意识里又觉得林花枝在,再难的事都能有法子解决。
这种很奇怪的感觉一开始让严少白感觉到不解,慢慢多出一丝恐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又解释不清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反复在内心纠结着,可是却始终也找不到答案。末了,严少白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叫三人行,必有我师。
林花枝并不知道严少白内心会有这样大的起伏,她可以看出也能感觉到严少白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小心,这让她又高兴又害怕。她说过要抽身而去,可是想的时候和做的进修往往是两个极端。到了此时,她并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
这也是一种很难说明白的感觉,反正知道严少白在那,知道严少白在看着她,她能感觉到内心的摇摆。
她,突然很想念张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