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那个看起来都四十多岁了,领着自己儿子来的老头子是几个意思啊?
父子齐上阵的节奏?
沈含章喘着粗气,狠狠的瞪了一会儿下面的人,随后扒拉着脑袋在房内转圈圈。
“不行,我不允许。”
她嘀咕完之后,转身就往外走,然后被柴绍拉住了手臂。
他无奈的道:“你想去做什么?”
“抢绣球啊。”
沈含章脸上带着视死如归,说道:“我要带上外面所有人去抢绣球,我绝对不能让什么阿猫阿狗有机会抢到。”
柴绍真想扒开她脑子,看看她脑子里还有没有柴绍两个字。
“所以你想让朕娶萧惠群?”
能不能想想朕啊!
朕是你的男人啊!
“我娶,是我娶,反正萧姐姐也猜出我们两个的身份问题了,她知道是我的。”沈含章真的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柴绍:“……”
可那又如何啊?
在所有人眼中依然还是朕取了萧惠群啊!
这死豆芽,感情是顾头不顾腚的意思!
“你听朕说,萧权曾既然敢如此做,他就有后招,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女儿真的嫁给贩夫走卒的。”
但沈含章头脑发热,根本听不得他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的要冲出去。
最后柴绍只能无奈的投降。
败给一个女人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于是,沈含章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冲向了等着接绣球的人群,十几个人围城一个圆圈,将柴绍和沈含章护在中间。
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在他们走后不久。
两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杜七脸上粘着假胡子和皱纹,他很不自在的摸了摸,说道:“主子,您不该来的。”
“萧权曾这么做,很明显是想把您引出来啊。”
啊啊啊啊啊,果然最后还是因为女人而产生了动摇吗?
柴祎目光沉沉的瞧着下面狂热的人群。
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如何不知道这是陷阱。
萧权曾以为自己对萧惠群有情,不惜糟蹋自己女儿设下的陷阱,只为将他引出来而已。
可……
他没有以为错啊!
在得知萧惠群要抛绣球招亲的那一刻,他脑袋有刹那间的空白。
耳朵中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周青再说些什么。
待缓过来之后,柴祎满目骇然。
他之前以为自己仅仅只是稍微对她有些感情而已,待过一段时间便会慢慢的消散。
柴祎觉得自己依然还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
即便他这几日会时时刻刻想起她。
想到她脸上的伤和眸中的决绝。
她清冷的面容和娇美的身体。
越是想,胸口中的心疼便会丝丝缕缕的冒出来,将他紧紧的缠绕。
直至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毫无预兆的没有道理的,他所有的思绪全部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无处可逃。
这一切的一切,在知道她或许就要被随随便便嫁出去的那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所牵挂的女人,被许许多多的男人狂热的意、淫,这让他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柴祎知道自己最好不要献身。
一旦出现,他便有可能会被抓住。
而一旦被抓住,他便会消失掉手中的主动权。可他控制不住,他无法不出现。
忽然人群中爆发了阵阵欢呼。
因为萧惠群一身新娘嫁衣出现在了绣楼上,在她的身侧,萧权曾长身玉立,脸上带着从容的浅笑,眸中却满是焦虑。
他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全部混在了人群中,一旦发现柴祎的身影,他们便会立刻实施抓捕。
若柴祎反抗,可就地格杀。
然到了此时此刻,下面却毫无动作。
“父亲,我说过,他不会来的。”
她对柴祎真的只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
然而父亲却以为她对他至关重要。
当真是可笑之极。
于是,萧惠群便真的笑了。
嫣红的唇稍稍弯起,眉目如画眼含星辰,这一刻的她美的倾绝天下。
下面的人犹如被蛊惑了一般,瞬间沉默了下去。
须臾之后,变得更加的疯狂。
如斯美人,就算没有权势傍身,娶了也不亏啊。
沈含章仰着头,呐呐自语道:“萧姐姐可真美啊。”
一直以来,她都是清新淡雅的打扮,整个人的气质也偏冷清,虽然也算得上美人,可美的病不突出。
而现在的她,浓妆傍身,笑容娇媚,真可谓是倾国倾城啊。
“要是能娶到她,这辈子就值了啊。”
柴绍一巴掌把她脑袋给打偏过去。
他使劲的翻着白眼,磨牙道:“值个屁啊,你是个女人啊女人,怎么娶啊。”
哦!
哦什么哦,你是不是还觉得很遗憾啊!
柴绍使劲的锤了锤自己的心口。
气的胸口直疼!
萧权曾听了萧惠群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此,趁着这个机会给你选个夫婿也不错的。”
“毕竟我们萧家只有你一个孩子,若想传宗接代下去,只能招人入赘。”萧权曾说道。
“父亲还年轻,其实可以再生一个男孩。”
她的眸光从下面一一划过,在看到沈含章时,眸中忽而就漾起一股温热。
真想抱着含含哭一场。
因为此时此刻,真正为她着想的大概也只有她了吧。
就连她的亲生母亲,现在都美滋滋的给她张罗所谓的嫁妆和彩礼呢。
简直可笑。
大管家终于念完了开场白,随后有个小丫头端着托盘上来。
萧惠群嘴角含着一丝讥诮。
她从盘中拿起绣球,深深的朝着沈含章看了一眼,却听到她,或者他,高高的举起双手,并且朝着她示意:“给我给我,丢给我……”
她微微一愣。
随后失笑。
这丫头……可真敢说啊!
也不想想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没看到旁边的陛下已经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了吗?
她这一辈子活的如斯艰难,唯一庆幸的便是遇到了沈含章这个朋友。
此生死而无憾。
她最后看了她一眼,将绣球朝着沈含章很远很远的地方丢去。
如同在丢弃什么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