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雷擎苍隐隐约约有发怒的迹象,卡夫卡连忙摇头:“属下不敢。”
骇人的目光滑过他的脸庞,寒光微溢:“出去吧。”
“是。”卡夫卡轻手轻脚关上门,抹了把汗,主人很少对他们发火,即使做错了什么事情都只是厉声指责或者直接接受处罚,从来没有用这种阴鸷的语言开过口。
卡夫卡攒了攒拳头,感觉浑身有些冻结的血液渐渐回暖,吁了一口气。
雷擎苍把玩着白露的长发,五指插进去的感觉非常顺滑,就好像海藻般包裹着,漆黑的眼眸带着无法看清的暗芒缓缓的打量着白露的脸,只是一个替身啊,怎么会让他如此紧张。
长臂陡然在腰间收紧,白露嘤咛了一声,深沉如海的视线里弥漫着不解与困惑,在他的世界里,不是一就是二,不是黑就是白,没有什么双向选择或者多么纠结的事情。
但此刻,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有时他实在太过于在意白露了,包括自己对她的敏感程度之大连自己都觉得吃惊,隔着那么远就能嗅到她的气息,这得在她身上下多重的注意力才可以的啊。
除了软软,他讨厌所有给他带来不确定的东西,他需要的,必须是自己所能完全掌控的!
心里的激起了千层浪,五指在白露浅薄呼吸的脖颈处慢慢收集,对于一切他所不能掌握的东西,那就只有,毁掉。
就在血色乍现的那一瞬间,白露打了个寒颤,似乎被什么梦魇缠住了,极为不踏实的低喃出声,小手虚无的胡乱抓着特别无助的样子。
雷擎苍愣住了,可没过几秒,像是寻找到暖源了一般,四肢攀爬上他的身上,小脸上轻叹出舒服的呢喃,脸颊贴住男人的胸膛无意识的蹭了蹭手紧拽着不愿意放开,蜷缩在他的怀里像只怯生生的羊羔。
楚楚可怜,却那么的惹人疼爱。
雷擎苍侧过身子笼罩住她,白露更加贴近的毫无缝隙,如果边上有旁人,从男人魁梧的身躯方向看去,根本依据看不到白露的身影,被男人罩地严严实实。
乌黑的发丝里露出一块修长白皙的脖子,绝美的如同天鹅,雷擎苍眼底泛着丝丝红光,“这么漂亮的脖子,如果烙入我的痕迹,你会喜欢吗?”从上至下,深深浅浅的允咬,贴住薄唇轻启,白露发出轻微的咳嗽声。
好像是因为他的骚扰开始有苏醒的迹象了。
“宝贝儿,你是属于我的,要听话……恩?”那声邪魅的‘恩’,带着诡异而凶残的尾音,落在白露的后脖颈,雷擎苍轻轻吻着仿佛是在对待生命中挚爱的恋人,但,随即,忽然张嘴,狠狠的,毫无情意的,一口咬上了她。
口腔里开始充盈鲜血的味道。
“唔……啊……”白露像是被瞬间惊醒,身子吃痛的僵硬住,浸满泪光的眼眸像幅散开的水墨画,抖动的唇瓣溢出不知是闷哼还是痛呼。
雷擎苍知道她醒了,抚摸着她的背脊,舔了舔那渗出血液的咬痕,白肌肤和红咬痕相交应忽然让他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