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像惊雷一样炸开。
“露露!”他叫了一声,方寻也转过脸来。
“芒果,她是谁?”
听到这句,白露忽然笑了,她弯腰捡起精美盒子装的蛋糕,还有一个自制小木雕:“不好意思,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雷擎苍蹙眉,看着白露离开想去追却被方寻拉住了手。
“都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守在楼道口的吗!”男人心里憋着一股气,是懊恼是郁结还是其他……他说不上来,看到杰森站在门口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这种情形说也说不清楚,他昨晚想过了,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选择最重要的人,留下来。
至于是谁,他心里有了答案。
是白露——他的全身心告诉他,他雷擎苍这辈子,这一生最爱的人,是白露。软软只是年少时候的一个回忆,一个重要的人,但这不代表就是真爱。
他的爱情,是白露赋予给他。
“软软,那个我的妻子。”他沉静的看着她。
方寻有些没想到,她听说雷擎苍很冷漠,找了青梅竹马的软软将近十三年,可是……妻子?他居然结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看他这个神情,对那个女人感情不简单。
“你结婚了……”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雷擎苍轻声恩了一声,不解释,他不觉得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恭喜你……”方寻声音越来越沙哑了,“是不是,我不该来……我、我让你们……产生误解了?”
男人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哭什么,你们是不同的。”手间顿了顿,还是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方寻看着他,眼神那么哀哀戚戚:“杰森跟我说,你那么多年都在找我……对不起,我、我为了给父亲看病,去了偏远的地方,只有那里有治病的偏方,我……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
哭得委屈又伤心,雷擎苍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我知道,我都明白,别哭了。”
襟前传来淡淡潮湿,男人眸子沉了沉,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曾经的软软看着很软弱,可是从来不哭,更不会把自己的难处跟别人讲……倔强的傻气跟白露一模一样。
可是……他紧了紧手臂,怀里的人儿哭得更加厉害了。
*
白露回到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以前她在书里看到什么,捉奸在床的戏码,女人都是哭哭啼啼,又打又骂的哀怨丈夫,可是真轮到自己身上了,她居然一点眼泪都流不下来。
刚才雷擎苍叫她什么,软软?果然,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女人能这样被他抱着,也就是软软了吧。
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
她应该去恭喜的。
头脑发胀的胡思乱想,白露冷笑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很讽刺。
记得男人的生日,为他自我开脱不喜欢小孩的罪名……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不是软软。
“也是,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爱情。”不知道说给谁听,话音刚落,豆大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她平凡无奇,胆小懦弱——爱情离她远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