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是聚沙成塔,通过一点点细小的,赚取利益的,不然的话,以北宋对于官吏的管制,不可能让他获利这么久。
这个潜规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价格差别不大,也很麻烦的,可是,如果曹刿所说的是真的,铁匠铺真的可以大规模的减少的铁料的消耗,哪怕只是20文,其他的枢密使就会强行的推动这个方案完成。
每年6000万斤以上,20文,就是120万贯,这个差价非常的可怕,这也是所哟人都关注的地方。
作为枢密使或者副使,他们是军方的最高统帅,可以说,军方的所有的布局,都离不开他们的监控。
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也是整个北宋必须解决的问题,从整个北宋的层面上面,军方的花费是越来越高,北宋的财政收入,三司使叶清臣已经尽可能多的想办法了,可惜没有什么可以想到的,这种情况之下,每节约一点,对于整个的北宋的财务状况来说,都是相当可怕的提升的。
这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的,是大多数人的,为了贾家每年12万贯的收入,放弃了整个中枢120万贯,甚至更多,这个谁都会想,更别说,以曹刿所说的,质量远在原来的铁料之上,这才是关键。
用更便宜的价格,购买到更好材料,这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都是必然的选择,更别说是对军队了。
军队的武器,质量是关键,北宋的军队,对于质量有一个硬性的标准,更好的质量代替差得,也是正常的。
第一个枢密副使拿起了张升拿起了奏折看完之后,有些诧异的说道:“曹刿是在开玩笑么,一斤减少55文,这不是一半以上么,这怎么可能?”
铁料的价格,是枢密院的一个基础,每年6000万,每年单纯铁料上面的支出,就是接近500万贯,任何一丁点的价格都非常敏感,一下子减少了一半,也就是250万贯,甚至更多,这哪怕放在北宋的基础上,也是无法想象的一个可怕的总量。
对于枢密使而言,为了5文的价格,都有些为难,如果有人能够拿到5文的低价的话,说不定整个枢密院就会考虑,倾向那个方向,或者是改革的,55文,那不是每年几百万贯。
“这么多,不会吧!”田况拿过来,认真看下之后,有些意有所指的说道:“要不让他试试,先提供个1000万斤!”
田况更多的负责军方的采购,1000万斤,大概是两个月的消耗,按照这个上面所述,35文一斤的价,也就是35万贯,对于枢密院而言,是一个小数目的,真的质量达不到,还可以退货,以北宋军方的实力,不担心虚报。再说了,曹刿的为人,所有人都清楚,不然他也做不到大名府的那个位置上,或许水至清则无鱼,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空口白牙的瞎说的。
田况跟贾朝昌,不怎么对付,对于贾朝昌垄断枢密院的铁料颇有微词,多次跟贾朝昌提出,让贾朝昌注意点,让贾朝昌能够压缩一下价格,让这个价格归于合理的区域,说白了,就是让贾朝昌让利。
一年12万贯,让利就等于是在贾朝昌身上割肉,这如何能够可行,他就趁着机会,从方方面面挑刺,不能说让贾朝昌赚不到,总之,让付出加大,质量上卡一下。
要知道,近两年,赚钱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容易,最初的时候,毛利甚至可以达到3文,去除了各种消耗,也在2文以上,现在,稍稍不注意,总体来说,一斤会低于2文,甚至向1.5文的方向去了。
挡人财路,这是大忌,说实话,田况就是贾朝昌的眼中钉,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之前,还是从侧面,相反设法的给贾朝昌添麻烦,现在,有了曹刿上书奏折这个前提,在明确的例子之下,这么做,这让贾朝昌非常郁闷,却没有办法,田况也是背景深厚,哪怕他作为枢密使,也不可能对这么一个资深副使提出某些要求,更别说撤免了。
朝堂上面的事情,就是如此,在众多的妥协之下,达到平衡,一家独大是肯定不可能,这也是贾朝昌贵为枢密使,只是弄点小钱的根本原因,现在,他甚至连反应和调查的时间没有,在机缘巧合之下,居然摆在了绝大部分枢密副使的面前,成为了一个简单的枢密使会议。
这是贾朝昌最不愿意看到局面,可是在韩琦的意外插口之下,居然形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这让他无奈,只能狠狠的看了韩琦一眼,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