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得动弹不得,更为甚者,还能牵制我的龙哨哨音,收拢鸟雀。”又想:“不过他用如此法子,我却难受的很了,别的不说,只怕再过得一时片刻,我便要给他引得心脉乱走而死了。”
可那吹奏箫声之人却是好像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声音也越来越是清亮,便如风过长林一般。忽地,箫声之中一个清羽之音混在龙哨声中传出,只见鸟雀叽叽喳喳乱叫一阵,像是脱出了一个无形的囚笼一般,振翅一飞,纷纷窜入了云霄之中,眨眼间便飞得一只也不剩下。
鸟阵一散,那箫声也紧接着低了下来,渐有消弥之迹,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光,便再也听不见了,苏牧云愈感蹊跷,虽仍不能动弹,但此时周身血脉已行走正常无异,他暗运内力,侧耳仔细倾听了一阵,只觉那箫声已是微不可闻,仅有一丝游音逐渐向东首方位退去。
他举目一望,只见东首大街尽头却是另一家酒楼,酒楼二楼一间雅间面临大街,正对着这边,苏牧云心头忖道:“若是之前那间雅间有人在的话,那此间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一览无余了。”他又看了一眼,发现那雅间此时也是人去楼空,但却发现雅间临街的一扇推窗被打开,透过去刚好能看见里间酒桌之上,放着一只酒壶一只酒杯。
刚好此刻他身体一颤,发觉自己四肢已能动弹,不及多想,拔腿便向那间酒楼跑去,酒家掌柜及众酒保猛然间见冲进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孩,先是一愣,继而喊道:“谁家的野小子,这地方可不是你来的。”
苏牧云却是理也不理,侧身躲过几个酒保,蹭蹭蹭径直上了二楼。过了片刻,正当几个酒保正不明就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时候,只见此人又旋风一般从二楼疾走了下来,一酒保正欲出言呵斥时,苏牧云却先开了口,道:“敢问小哥,刚刚那个二楼临街雅间的客人呢?”
酒保被他问得一愣,答道:“什么…什么客人?”苏牧云道:“便是刚刚在贵酒楼二楼临街雅间饮酒的那位,你可曾看见?”那酒保这才道道:“你刚刚急急忙忙的,原来是寻那位客官呐?”他见苏牧云点了点头,便又道:“那你早说啊,何必跟屁股着了火似的,不然我们还以为一只毛手毛脚的猴子窜了进来呢!”说完,几个酒保均是哄笑一团。
苏牧云也不作恼,仍是问道:“方才是小子冒失了,但还请小哥告知详情。”那酒保心地似是不错,笑了几下,便也不再取笑于他,道:“告诉你吧,他走了。”
苏牧云一听,虽是失望,却也不觉意外,只是沉声答道:“那好罢,多谢了。”
那酒保瞧他有些垂头丧气,便道:“你莫觉得丧气,你见不着他,原也正常。”苏牧云惊奇问道:“这是为何?”
那酒保本就有意卖弄,听他一问,便即打开了话匣,道:“你要找的这位喝酒的客官可不简单,来我们酒楼喝酒也有四五日了,便是我们这里的大小酒保,每次能碰见他的,只怕超不过两三个,你道为何?”
苏牧云听了更是好奇,摇了摇头,那酒保见了便又道:“说起来也简单,这位爷是个高人,平日来我们这里喝酒,从来不走正门,都是高来高去。他头次来我们酒楼,便付下银钱,将那雅间包了下来,又吩咐我们,不要将临街窗子关上,每日一过午时,往房间桌上放一壶酒即可,除此之外便不可再去打扰他,要不是每次去都发现酒壶中的酒被喝了个干净,我们倒要以为是哪个无聊的老人家故意来消遣我们了。”
苏牧云一听,忍不住问道:“你是说那个客人是个老人家?”那酒保也是被他问的一愣,道:“怎地,你不知道他是个老头?难不成你不认识他。”他见苏牧云摇头,便心往下一沉,心道:“这可糟糕,我见这小孩着急忙慌地寻他,只当他与那怪老头相识,不成想却是如此,我如此泄了他的底,他不会来怪罪与我吧?”他回想起往日那老头神出鬼没的样子,心头更是一紧,便冷冷对苏牧云道:“你不认识他么,那我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说完,他便再不肯多说一字,自顾到一旁忙去了。
苏牧云叫他神情冷淡,便知再问也是无果,便也不再穷追问他,心道:“算了,我和此人素不相识,本想寻见向他道谢一番,只是又能如何,他如此离去,便是摆明避我不见,我又何必白费功夫。”
他一想通此番道理,便一扫心中颓气,跨出了酒楼门来,正巧遇见于容父母二人。
于老儿瞧见苏牧云出了酒楼来,立即上前说道:“柳小哥,你刚刚急冲冲地,是怎生回事?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苏牧云心想此事给他也说不明白,徒增自己烦恼,便道:“也没什么大事,刚刚鸟雀散时,我见有几只鸟儿飞了进来,心想若是在酒楼里乱飞一气,滋扰了食客,坏了人家的生意,所以急忙过来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