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这样和你说吧,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不敢再在这里待了。”
其实这话也是有道理的,昨晚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惊悚,这让马建国柔弱的小心脏难以承受,钱虽然重要,但也得有命去享,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看马三丰,坐在太师椅上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时不时地还摸上一把脑门,却全然没把马建国的说的话当回事。这可急坏了马建国了。
“三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马建国向前迈了一步,瞪着俩熊猫眼等着马三丰的回话。
“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你先去阁楼上把那个红色的匣子取下来。”马三丰咽下最后一口茶,回味着说到。
“好嘞,这就去。”
等了半天终于收到了一句回话,可让马建国的急火熄了一点,从大早晨太阳刚升起到现在,他已经把昨晚的经历念叨给马三丰好几遍了,但收到的一直都是沉默不语,可把他堵了个不轻,这会一听到要说事了,急忙麻溜的跑去了阁楼。
但是站在阁楼的小门前他又停住了,昨晚听到的几个小孩的讨论声可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自己这样毫无防备的进去,会不会有闪失啊,想着想着,他还是推开了小门。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能相信马三丰的话,至少这个三爷爷是不会害自己就对了。
门刚被推开,一阵尘土扬起,呛得马建国一阵咳嗽。看样子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这就更加能说明这里有鬼了。马建国这时候还是有点心虚的,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又相互摩擦了一下手掌,这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有人吗?”
阁楼很低,他只能猫着身子向前走,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随时准备应对紧急变化。
“我拿完东西就走,没有其他想法,你们就不用出来见我了。”马建国说着这话,擦亮了一个火折子,在微弱的火光下,他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杂货间,什么旧衣服、烂布头、破碗残碟都在这里堆放着,整个空间并不算太大,被塞得慢慢的。他又往前移了几步,突然脚下就踢到了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身体同时也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旁边的杂货堆里。火折子也被撞灭了,整个空间再次陷入黑暗。
他在地下摸索着想要再次拿到火折子,这时几个小孩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您是,”
“在找,”
“这个东西吗?”
话音刚落,马建国就感觉火折子又丢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是谁?不对不对,你们是谁?”一个无人的黑暗环境里突然多出了几个小孩子,让马建国立刻感觉后背有点发麻,但已经有了昨晚老管家的先例,这次他到没有表现的太逊。反而平静了一下,向黑暗中的那个方向问过去。
“我们是,”
“福禄寿,”
“三兄弟。”
几个小孩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是回答的方式让马建国开始有了一点兴趣,因为他们总是三个人去表达一句话。是不是说这三个小孩都不能正常的完整表达自己的想法呢?想到这,马建国真的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都没搞清楚现在的处境,还敢在这里瞎想什么。
“我不伤害你们,也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拿完匣子就走。”马建国可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了,他想赶紧抱着箱子离开。
“是,”
“这个,”
“匣子吗?”
他感觉到一个物体在眼前晃过来,后面是三个个子不高的小孩身影,他打算看的更清楚一点,于是再次擦亮了手中的火折子,火光一闪,匣子随即砸在了楼板上,透过微光,马建国看到三个身着深蓝长衣,扎着马尾辫的三个小男孩正缩微在旁边的旧物上,好像对这火折子的光很是害怕一般。
那种大辫子他也有过,民国初建推发剪辫令之后他也就跟着大家一起响应了一下,自己用大剪子剪掉了,看这样子,面前的这三个小祖宗可能还没有被普及剪辫知识吧。
真的,马建国今天已经不止一次想给自己来上两巴掌了,自己这种不分场合的构想能力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害死的。
“没错,就是这个,你们先聊着,我走了。”
实在是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马建国抱起匣子就往外跑了出去。一路小跑着,他又回到了三爷爷的屋子里,还没进屋,就开始大口喘着粗气。
“三、三爷爷,阁楼上也有鬼!”
“我知道。”本来以为马三丰也会吃惊,没想到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就是很随意的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给,这是您要的匣子,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我会疯掉的。”说着,马建国把匣子放在了地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又或者祖上究竟是做什么的?”对于马建国要走,三爷爷并没有去示意挽留,反而很是轻松的问上那么一句。
听到这话,马建国收回了迈出门的那一只脚。心想自己怎么也得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要不然即使回去了,也会留下不小的心坎。
“你听没听说过,南毛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