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走石。
我们几个人都还好,站在法坛范围内,没有受到风沙的波及。
等了大约几分钟,风势减弱,眼前的事物清朗了不少,笼罩在半空中的那些雾霾明显淡了许多。
一旁看热闹的几个老家伙,本来对我还是诸多的怀疑,现在见到了效果,皱如菊花的老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猥琐的笑意,纷纷对我投来了崇拜的目光,有奶就是娘说的就是这类人!
我也顾不得鄙视他们,急忙念起了祈晴咒:“阳晶阳晶,飞罟火轮。日华辉耀,荡涤阴云。火车火车,雷令之家。鞭鞑猛马,速降丹霞。阳神朱明,速召火鸦。急急如律令。”
两道咒语过后,果然见到了效果,天空开始明亮起来,冬日里午时的阳光穿破雾霾,将这里的阴暗尽数撕碎,恩赐般的普照大地。
为了加快消化村子里的这些阴浊之气,我又念诵了一切祈福消灾的咒语,眼见着自己的手笔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刚想回头和老给和村长他们说些什么,突然周围的土地里渗出浓的发黑的阴气!
突发的意外让我惊慌失措,这是什么情况,地下怎么会渗透出这么多的阴气,而且还是在阳光下,这不可能呀?
站在法坛两旁的老给和淞琦也是惊讶万分,他们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一直之间我、老给还有淞琦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四处溢散的阴气。
从地下不断溢出的阴气开始蔓延,逐渐包裹住了那些棺材。与此同时,天上的刚刚散去的雾霾又开始聚拢,昙花一现的太阳又被重新遮住。
我终于明白了,从进村到现在,直觉告诉我这里有问题,但除了那些摆在门口的死人棺材外,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原来,这些棺材已经和大地连成为了一脉,那些阴气就像血液一样流通在棺材与大地之间,互相孕养,互相依靠,一个滋生一个储存,现如今借助着大山里的地势,竟然已经发展到了可改变天象的地步,这是多么恐怖。
尸体长期孕养在这种环境里,棺材里的尸体肯定已经尸变了,如果没有八成的那些镇尸符,恐怕早已经破棺而出了,可那张聚阴符又是什么意思?一面镇压尸体,以防起尸,又一面为尸体聚拢阴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八成这是在养尸!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有一天群尸出棺,那该是一片什么样的景象?遥望一眼,整个村子里少说也有百十来具的棺材,也就是说已经有上百具尸体尸变成僵!而这样的一个阴地,又怎么会不招来一些邪修?这到底是多深的一趟浑水呀?
而同为玄门之后的老给和淞琦,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此时纷纷向我投来慌张而又惊恐的目光。
一阵轻风拂过,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眼前的一切不仅让我惊恐,身边的老给和淞琦也是目瞪口呆。周围的阴气犹如是被墨水染黑了的河水,不断翻滚涌动,实在让我们胆寒。
如果有一天群尸出棺,管家村的这些百姓将无一幸免!这些刀枪不入的僵尸,更会是大山外的一场浩劫!
“南宫你看!”
听到了老给的提醒,只见眼前百米外出现几股旋风,夹杂着浓重的阴气向法坛的方向刮来,我马上拿出几聚阳符向来势匆匆的旋风掷去,口中大喝急急如律令!
随着嘭嘭几声闷响,几股旋风被尽数击散。
阴气泛滥,定会引来一些妖魔邪祟,预防为主,等他们真的来了,那就为时已晚了,况且身边还不知道潜伏着多少危险。
为防万一,我掐起指诀念动开道咒,扫清身边一切邪祟,可就在我刚刚念动咒语的时候,心口突然传来一股剧痛,这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痛入魂魄,老给和淞琦见我突然面色大变,险些跌倒,手拄法坛大口的喘着粗气,急忙过来搀扶,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手捂心口,咬牙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有人在和我斗法,我被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