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王爷不如私了,毕竟这是王府的家事,只要不过分,想必太皇太后也不会插手。”苏子桓悠悠的提了一句,“臣还有别的事情,先告辞了。”
苏景然立刻扶着苏子桓起来,拱手一礼,“臣子告退。”
“王爷!妾身裴妤嫣求见王爷!”
这一出了书房,便瞧着裴妤嫣哭丧着一张脸跪在外面,裴妤嫣一见着有人出来,立刻收敛了些动作,凄凄的跪在地上做出一副柔弱女子的样子。
“崇非,走吧。”
对于苏子桓来说,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既是司空见惯,又是十分陌生,但是裴妤嫣也仅限于如此,因为她的思想早已被别人束缚。
“是。”
苏景然倒是稍微留意了裴妤嫣一眼,却是等到了上了马车,才与苏子桓说上一句,“只是太皇太后赐进来的人,恐怕并非那么容易赶走的。”
“崇非,莫问。”
苏子桓的语气稍有严厉,“王府的事情,轮不到苏家去插手,要如何去做,自有王爷定夺。”
“是,崇非失言了。”苏景然低头,只是政权和友好参杂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混乱。
“崇非,你还年轻,情欲既是混杂在一起的,又是可以分开的,你敬仰王爷,与那蓉丫头友好,都没有问题,只这感情中如果参杂了与政权,与苏家有关的事情,你还能保证这份感情吗?”苏子桓一句话戳中苏景然的内心,“今年皇家狩猎过后,你也便去户部当值吧,从前用过多的借口推辞,如今怕是不行了。”
“是,孙儿听爷爷的。”苏景然道,若说这科举金榜,苏景然是德阳元年的文状元,只是苏家一直推脱着官职,为的就是抱住苏家的一分清闲。
苏家是书香世家,一般不喜欢参与朝中政事,若非从苏子桓开始,任命天子帝师与首辅之位,恐怕苏家也不会这般一下子水涨船高。
这中间有摄政王的抬举,另一方面则是制衡裴家。
皇帝年幼,这种制衡甚至会持续几年十几年,想到这里苏子桓眼下一暗,一个忠贞仁孝,一个政权滔天,想要权衡着两者,实在是难上加难!
“爷爷,可是有烦心的事情?”苏景然眉眼带了些担心。
“崇非,如果你愿意,你的作为造诣会比爷爷高上很多,未来要如何发展,只看你自己的。”不知道他的绝对,会让苏家变成什么样子。
“在孙儿做这些事情前,永远会先遵守苏家的家规。”苏景然沉声道。
苏家的人若是失去了那一份本心,还怎么算的上是清闲雅致的书香门第?
不过若论这京城的风向,不知几载之后,又变了多少方向了。善言也好,恶事也罢,总归在京城二者是相辅相成的,时间还长远,而政权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德阳三年九月十六,皇家狩猎。
德阳三年九月二十七,授封苏家长孙苏景然为户部员外郎,位居五品。
同日授封德阳三年文武状元白染墨为翰林院编修,位居正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