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吗?”
林三酒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白痴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行事能够这么默契就说明自己和奚闲郭政三个人不是普通的队友,至少一同经历过生死,现在就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想拆分他们的团队?这何止白痴啊,简直就是无脑……
而就当林三酒已经在心里认定这女人就是一个白痴的时候,郭政却通过心灵通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女人不简单,首先她是旅馆的房客,如果真的是像她说过的一样她已经完成了六次任务,而且没有团队,那她刚刚猜不出来咱们身份在嘴里碎碎叨叨的场景完全就是她编出来的,那根擀面杖自从把假“七婆”击打在地上被她捡起来之后一直都没有离手,就算后来被奚闲用刀禁锢住,两只胳膊姿势怪异她的手也没有松开,仍在紧紧的握着擀面杖,这是她说的最简单的手段?这也是假话,说这么多假话是在干什么?想要示敌以弱?”
“啊?”没喝酒的林三酒脑子有一点不太好使,有点跟不上郭政这一段连珠炮似得话,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了郭政这段话里的重点,女人一切的白痴行为,都是装出来骗人的。
“那咱们怎么办?揭穿她?”
“不要。”心灵通话中,奚闲和郭政异口同声的回答了林三酒的问题,不过接下来还是右郭政给林三酒做了解释。
“咱们现在知道这女人的白痴样都是装出来的了,但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抢走对怨魂的最后一击?想要把咱们当作竞争对手干掉?这些都不知道,所以咱们应该假装不知道,假装对她放松戒心,看她会干什么,这样一来,不就行了吗?”
“嗯嗯嗯。”林三酒连连应是,心里却在哀叹自己怎么就没把自己的老白干带过来,弄得自己现在被年轻人智商碾压……
转回到现实中,奚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挪走了自己的两把唐刀,示意自己已经相信了女人,但实际上无论是他还是林三酒还是郭政,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人身上,只要她有什么不轨的举动,马上就会被准备已久的三人干掉的。
可是在奚闲松开了唐刀之后,女人只是揉了揉因为维持别扭动作而有些发酸的肩膀,嘟嘟囔囔的说一些谁都听不清的话,继而又一脸希冀的蹲在了“七婆”的面前,讨好的看着郭政他们。
“既然你们都说了这不是你们的任务,那让我把它干掉好不啦?这是我的任务目标啊,如果被你们杀掉的话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这一趟可就白跑了。”
郭政看了奚闲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怨魂是杀害他亲人的凶手,当然是要由他自己亲手解决掉,怎么可能因为女人要完成任务就让给她?
“我问,你说。”奚闲举着唐刀站到了“七婆”的另一边,双眼中满是怒火还有对复仇的希冀。
“你以为你是……啊啊啊!”开始“七婆”还满不在乎,一脸任凭宰割的表情,奚闲也不废话,狠狠的一刀砍在了“七婆”的腿上,此时的“七婆”被郭政和林三酒一上一下捆着,身上还有残余的药水,根本就挣脱不开,更不要说闪过奚闲的攻击了,此时被他一刀砍在腿上,那股灼烧灵魂的痛苦,让他这个怨魂都不由自主的嚎叫出声。
“为什么要杀人?”奚闲颤抖着问出了这一句话,话里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掺杂着他心中无尽的悲愤。
就算你是数百年前被祖先镇压的亡魂那又怎么样?死掉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我的亲人啊!
奚闲在心中怒吼着,奚家大院里的他的家人们,蹦蹦跳跳的小孩,学习不辍的少年,艰苦工作的大叔,坐而论棋的老爷爷,那些个一直存在奚闲脑海深处的温暖画面,已经都消失了,都不见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怨魂!
奚闲的手颤抖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向下砍去的欲望,他可以感受的到,被七婆的药水破坏了术法的“七婆”,此时根本禁受不住自己的致命一刀,奚闲忍住砍死他的欲望,忍得很辛苦。
“为什么?”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场景下,“七婆”还能笑的出来,“那你现在为什么想杀我?”
“七婆”讥讽的看着眼前努力克制自己的奚闲“你为什么想要杀我却要不停地克制自己不要杀我?你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其他的怨魂?或者说杀害你家人的怨魂是只有我一个还是其它的藏了起来?你想要知道这些东西所以才不敢杀掉我?因为想要复仇而不得不停止复仇?”
“不如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