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大早,越越和仙儿就上苦安寺里去了。头天晚上,家里来了位小师傅,说姑奶奶庖木香在寺里染了风寒病倒了,所以这两人赶紧上寺里去了。
到了寺里,见着姑奶奶之后,两人悬着心才算放下了。庖木香的确染上了风寒,却没那位小师傅说的那么严重,附近请来的赤脚乡医说吃上几剂药,歇上三五几日便好。
仙儿陪着庖木香吃药时,越越这个闲不住的便上集上溜达去了。这附近每逢月中月末都有一场集,虽比不得五仙镇那么热闹,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农贸交易市场,啥东西都有卖的。今儿正好遇上逢集,越越打算去转转,瞧瞧有没有什么新鲜好货,好给那小食店创出点新菜品来,最近呀,她对为小食店做出杰出贡献这件事是越发地上心了,嘿嘿。
咬着又软又糯的米糕子,她优哉游哉地闲逛着。走着走着,忽然瞟见前面有个摊位聚了不少人,好家伙,全都是些媳妇婆子。那场面就好比周末商场促销大减价时一群大妈小姑娘围在花车边上你挤我我挤你似的。
众所周知,女人多的地方必有好货,越越不免好奇了起来,抬腿正想过去瞧个究竟时,旁边一卖花的老娘喊道:“姑娘,姑娘,瞧着你这么水灵儿,买我支花戴吧!保准你瞧着更水灵儿呢!”
越越转头往摊位上瞄了一眼,觉得这老娘的手艺不错,打算给自个和姐姐仙儿一人买上两朵,于是便走近挑拣了起来。她一面挑拣一面随口问道:“大娘,跟您打听个事儿,前面那摊位是卖啥的?是卖胭脂水粉的吗?咋那么多人呢?”
这老娘掩嘴一笑,道:“你一准是头回来赶集的吧?我告诉你吧,那摊儿是金家油铺子的,他家油好,场场都得卖空了回去呢!”
“金家油铺?”越越眉头颦了颦,抬头问道,“是五仙镇上那个金氏油坊吗?”
“可不就是那家?这方圆十几里,就数他家的油最好,称头上还地道,老少都不欺,所以都爱上他家来买油呢!而且啊,自打他家少东家亲自来卖油了,这买的人就更多了!”那老娘笑米米地说道。
“少东家亲自来卖油?挺接地气儿的啊!不会就是那个金之章吧?”
“你也认识?要说这家的少东家,那可是十里挑一的好郎官啊!你往那人群堆里瞧瞧,十个有九个都是家里有姑娘等着出嫁的。买点油,顺道来瞧瞧人,再拉几句家长,说不定就熟络了,哪个丈母娘不是打那个算盘呀!”
越越耸耸肩笑道:“这么玄乎?”
“这叫啥玄乎呢?这叫路数!”这老娘拍了拍自个心口道,“我要还有那么一两个闺女等着出嫁,我也场场都上他那儿打油去呀!碰碰面,熟络熟络,再把自家闺女上他跟前夸一夸,没准我就能做他丈母老娘了呢!要是真能做上他的丈母老娘,那就只等吃喝,一辈子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