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早。”越越道。
“那你可算来对了!”
“咋个对法?”
清觉姑子将越越拉到了一旁,低声道:“今儿这忙你一定得帮我!我知道你厨艺好,会做一手好素菜,马老夫人那冬瓜盅你一定得帮我做出来!咱俩是啥关系,那是生死之交啊,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呀……”
“行了行了,”越越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刚才那位清惠师傅也没说错啊,冬瓜盅可不是一道简单的斋菜,配料得提前备好,否则出不了那味儿,等于白做。”
“那不做冬瓜盅也行,做个啥冬瓜糕,冬瓜汤啥的。反正跟冬瓜有关,堵住那马老夫人嘴就行了。”
越越想了想,说道:“要照你这么说的,我倒是知道一道跟冬瓜有关的斋菜……”
“那还等啥呀?”清觉姑子猴急得不得了,拍手道,“赶紧做呀!”
午饭之后,越越就回去了。因为姑奶奶身子还欠佳,所以就把姐姐留了下来。至于那道帮清觉姑子做的冬瓜菜,听说没叫马老夫人给扔出来,她也算放心了。
翻过回村的最后一道垭口,她有点累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气儿。四处瞭望时,忽然看见脚底下不远处那块地里头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老一少,仿佛是大掌柜的和寒六叔。
嘻嘻,缘分呀,居然能在这儿遇见大掌柜的!越越的小脸腾地就红了,赶紧拿袖子遮了起来。
那片不甚宽敞的地里,寒六叔正用锄头薅着土,寒拾跟在旁边,穿一身家常的蓝灰布长衫,挽了半截袖子,露出了结实的手臂,正在那挖出来的土里刨着什么。下午的太阳懒洋洋的,半露半不露,斜斜地扑在他那微微泛红且带着汗珠子的侧脸上,甚是让人心疼,真想扯出条香喷喷的手绢去擦一擦。
哎哟我的个娘啊,干活都这么让人心旷神怡,咋得了?
越越忽然想起一会儿下去的时候肯定会撞见那两父子的,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拾掇拾掇自己,给大boss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对了,古代男人喜欢啥样的女人呢?丰满的?妖娆的?娇俏的?还是可爱的?
她左思右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瞄见眼前有几株贴梗海棠,这时节,正开得如火如荼呢!她立马弓着腰身,悄悄地往那几株海棠旁边跑去,然后垫着脚尖,打算去摘颜色最艳丽最新鲜的那几朵,可是,第一脚就踩草笼子里,华丽丽地踩空了……
原本正聊天聊得起劲儿的寒拾父子忽然听见右上方传来一声惊叫,然后就看见一团裹着干草的不知名玩意儿从密密麻麻的草笼子里滚出来,落在了下方柔软的泥土里。
“那是个啥?打哪儿滚下来了一只兔子吗?好像又有点不像,个儿比兔子大呢!”寒六叔眼睛不好使,没打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