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汞、基特拉辛等起爆药,更是手到擒来。
而那些威力巨大的合成炸药,凭着门类齐全的测量仪器,配合着中国人不畏艰难的探索精神,罗戈津可以想象,用不了几年,中国也会研制出自己的大威力合成炸药出来,一想到这里,罗戈津也不禁心里打个冷战,这新中国才成立几年,就有这样的能力,要是任其发展下去,其实力又会涨到何种地步……
于是他惊慌失措的看向旁边的亚克托耶夫,恰在此时,亚克托耶夫也以同样的目光看过来,两人都从彼此的眼底深处体味到那一份震撼,以及那难以言表的忧虑……
其实不只是苏联专家如此,宋继学也是一样,震撼自然不必说,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一个星期前,这座日据时代留下来空旷厂房还是狼藉得不像样子,特别是在两次事故之后,更是糟糕的难以言表。
以至于厂里的干部和老职工都有些泄气,只觉得辛辛苦苦耗费了那么大的代价,却换来个打水漂的结果,实在是得不偿失,认为这么复杂的东西应该先停一停,即便后来武云哲亲自过来接手这条生产线的营造工作,也不太被人看好。
毕竟技术上的差距可不是换个主管领导就能解决的,因此这段时间林波和宋继学等白云厂的领导也就没有太过多的关注这条化工生产线的情况,而是将更多的经历投入到志愿军急需的武器装备的生产当中。
却没想到,武云哲所带领的技术小组来这里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化工车间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原本锈迹斑斑的支架闪亮如新,带着岁月痕迹的设备跟刚出厂的新产品一般令人艳羡,更难得的是整个车间的环境,较之以往的乌烟瘴气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说实话,走在这样的车间当中,宋继学总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否则他今夜都想住在这个比自己家还要赶紧无数倍的大车间里。
不过震撼归震撼,宋继学的心里却泛起一抹难以言说的忧虑,不过不同于亚克托耶夫等人,所担忧的那般深邃,宋继学所忧心的却是整条生产线的成熟度,毕竟整洁的车间,光亮的设备都是外表的样子货,内中的运转怎样,任谁都不知道。
否则也不会出现之前的两次事故,正因为如此,宋继学很担心这条生产线光有虚表而无内在的真正生产力,于是宋继学故意拖后,小声对着武云哲嘀咕道:“老厂长,这生产线光亮是光亮,怕就怕……”
“武,你们的生产线看上去真不错,特别是这油漆,涂刷得很均匀,看样子是下了一番功夫,可就是不知道,这样粉刷一新的设备,能不能用得起来?”
宋继学的话音刚落,还未等武云哲回答,走在前面的亚克托耶夫便抢先一针见血的提出这个疑问,闻言宋继学脸色顿时数变,而察觉到宋继学脸色变化的苏联专家们,则是不约而同的展现出果然如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