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付房钱,张梅氏一下子有些激动了,眼睛一亮,有些紧张地看向自家老伴,生怕老伴老实说不用。
甭说张梅氏激动了,张王氏也是激动不已,生怕老二家占了便宜,当即道:“二姐儿说什么呢,自家人不用如此,再说了,我们房子不还给他们用吗。”
听出她言下之意就是她也得有钱拿,张梅氏怕黄了,忙道:“大嫂说什么话呢,您那房子我们怎么能舔着脸用,到时自然是自家挤挤了,你就不用多费心了。”
“还不用我费心,你这会子怎么就能挤挤了?刚才让二姐儿姐弟住你们那,怎么就不行?呸,整个就是见钱眼开。”张王氏一听张梅氏想独自吞,心一急,不好听的话,直接出口。
这被当面揭短,张梅氏也顾不得昔日的忍让了,当即道:“我见钱眼开,你就不是了?我总比某些人住着别人拿钱盖的屋子,还不留人家的孩子来的好些。”
“我打不死你个婆娘,说什么呢,什么住着别人钱盖的房子,这房子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你还有脸说我,你那屋子,你一分力可都没出。”张王氏也是急红了眼,话里前后不搭。
张梅氏受了张王氏多年的欺压了,索性今儿敞开了,立马反唇道:“这叫什么话,我这屋子难道不是我……”
“啪啦”一声,一个粗茶碗摔在了众人眼前,成功地让两婆娘住了嘴。
张大伯冷厉地瞪了眼张王氏和张梅氏,喊道:“你们长能耐了,当着我们的面也能吵嚷起来。”
说完,张大伯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始作俑者张曦秀,屋里一时静的吓人。瞧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张大伯才淡淡地对张曦秀道:“二姐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提了吧?”
张大伯的那一眼看的张曦秀心里别扭了下,知道自家这个大伯也是个心里有数的。也对,张家能出父亲那么个出类拔萃的人,就足可见大伯人也不笨。
张曦秀忙惶恐地道:“大伯怎么这么说,侄女儿能有什么要求?”其实张曦秀这话也确实是真的,她意不在要这要那,只是想彼此牵扯少些。
张大伯刚才冲着张曦秀一说完,自己就先有些不自在了,毕竟大人之间的事不能怪上孩子,刚才那么说,是迁怒了。
遂见孩子有些怕了,想起已经故去的老三,他突然没了心劲,叹气道:“成,那就按二姐儿说的办。”
早捏着一把汗的张安,瞧着父亲并没发火,很是松了口气,怕娘和二婶又吵嚷起来,忙道:“这样也好,那我就去帮着搬行礼了。”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张曦秀实在是不想说话,可有些话不说明白了,她还真不放心,忙硬着头皮对张大伯道:“大伯,这事还是要立个字据的好,没得日后弄不清。”
此话一出,不仅张大伯觉得过分,连张安有些不赞同地看了过来。
张贤是力挺他姐姐的,见大家沉默,且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过来,立马小胸脯一挺,点头道:“姐姐说的对,什么事也得说明白办清楚了,没得过后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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