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璧皱眉道:“我不想见她,先在你这儿躲躲。”说着一个轻身,便跃到梁上去了。
路芬芳苦笑,她这一天还真是应接不暇,短短两个时辰,太素宫、蓬莱派、天墉城该来的人都来看她了。这五个人走近了,却似乎停在门口,没有敲门。路芬芳喊道:“是谁呀?进来吧。”
门外静悄悄得,忽然传来“喵呜”一声柔弱的猫叫。路芬芳愣了一下,又听“喵呜”一声,那小家伙似乎在用爪子挠门。又听“吱——”,门终于被它挠开一条缝。小家伙从门缝挤进来,黄澄澄肉呼呼一团滚到路芬芳床下脚踏板边,仰头看着路芬芳,又喵呜喵呜叫起来。
“好可爱,谁家的小猫呀?”路芬芳十分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探下身子揉它的小脑袋。门外窃窃私语声渐渐响了起来,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被人一脚踹了进来,急忙站定,继而红着脸傻笑道:“当、当然是我家的猫了!它叫狗妹,可爱吧!”
路芬芳喜道:“赵师哥,你来了!这小狗妹便是在藏玉幻境时你花布包里装着的那只小猫吧!”
“是啊,嘿嘿嘿,今天中午听说你精神好些了,我们几个就想着来看看你。”赵楚恒一把拉过藏在门外的薄楚言揽在自己腋下,“结果来了又怕打扰你休息,正犹豫要不要敲门呢,我家狗妹就挠门了。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嘿嘿……”
“怎么会打扰呢,我看到你们,不知有多开心。”路芬芳将狗妹抱在怀里。她看到赵楚恒和薄楚言喜笑颜开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知有多么喜悦,多么欣慰。
“啊,是、是么。”赵楚恒听路芬芳这样说,严肃得瞪大了眼睛,忽然放大嗓门道,“你们几个都进来吧!小路妹子也很想你们那!”
赵楚恒喊毕。李君盼便走了进来。朝赵楚恒扮了个鬼脸:“说好了只我进来探望,你们几个都在外面等着的,这下可好。你这大嗓门一张嘴比土匪窝炸了还响亮,真要把路姐姐吵死了!”
赵楚恒轻咳了一声,眼神望向别处,被李君盼训得不说话了。季楚夕紧轻手轻脚跟着进来。将手里的一大捧粉红蔷薇放到路芬芳怀里,便“嗖”得跑开躲到李君盼身后。只伸出头来怯怯道:“路姐姐,祝你早日好起来!”
“好漂亮的花啊,多谢楚夕妹妹。”路芬芳细看这花束哪里是什么蔷薇花,分明是“龙耳李花”!
《茆亭客话》中说。妖物乖龙常好行雨作乱,天神便割其耳以为惩戒,龙耳之血堕地生花。便是龙耳花;花落结果形味如李,肉厚无核。外伤者服之加速伤愈,康健之服之延年益寿。龙耳花只存在于传说中,季楚夕不知从何处得了这么多赠予路芬芳,真是礼重情义更重。
“嘻嘻,我们大家准备的礼物,路姐姐喜欢吗?”楚夕红着脸问道。路芬芳笑道:“喜欢,太喜欢了,真的谢谢你们,我好开心。”
路芬芳与天墉城这四个人相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经历藏玉幻境一番生死劫难之后,她已将他们当做朋友。薄楚言郑重其事得一揖,说道:“这点小小心意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救命之恩,生死相报也在所不辞!”
赵楚恒道:“对对对,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能帮上忙的,我们二话不说,帮不了的我们硬帮!”
路芬芳摆手道:“两位师兄言重了,大家是修仙同道,初次见面便甚为投缘,互相扶携那是当然的。我只不过偶然识破了琼华派的奸计,大家不必如此挂怀。”
提到琼华派,李君盼很不高兴得吐掉嘴里的荔枝核,沉着脸说道:“琼华派就是不要脸,从堂主到弟子自上而下都是无耻之徒。你还不知道吧,琼华特使裴真惠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说压根不知道连翊鹃混入太素宫的事,至于她和孙得勤联手杀人,他就更不知情了。后来我苑师伯和你们夏长老一块去审孙得勤和连翊鹃,你猜她们怎么说?她们说杀了其他人,就可以独吞试剑大会的获胜奖品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路芬芳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她淡笑道:“只要连翊鹃和孙得勤咬死这件事,黑锅背到底,理由编得再荒谬,太素宫和天墉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琼华派再作恶也好,咱们毕竟毫发无伤,有什么理由向琼华派发难呢?”
“我们倒是毫发无伤。”薄楚言皱眉道,“你这腿却伤得不轻。”
李君盼嗤笑道:“是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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