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不管陆伯母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展颜……”陆征激动起身,又咳出血丝来。
展颜赶紧扶他躺好,“你就别担心我了,养好自己身子要紧。”她看眼时间,“展望我还托着邻居照看,晚一点我来看你。”
陆征点点头,看她离开,突然喊她一声,“展颜……”
“嗯?”她回身。
陆征抿了抿唇,“自己小心。”
“我知道。”展颜抬脚出去。
陆征闭上眼睛,对不起展颜……这辈子就骗你这一次,仅这一次!
展颜出住院部,着急回家没注意花园槐花树下的左劲。
左劲生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直接喊她,“展颜。”
她停下,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树阴,唇角的血清理干净伤口结了痂,右手打着石膏。左劲在她几步之遥停下,心平气和问她:“他怎么样?”
“我们会保留追究你刑事责任的权利,不要再靠近他!”展颜面冷声冷。
左劲觉得插在心脏上的那把钝刀被搅动了一下,他笑,越痛越笑,“他就是那个你差点嫁了的男人?如果你三十岁还没嫁,他就娶你?还有三年,他是不是太着急了。”
展颜直直瞪他,“不管我嫁谁都与你无关,我这辈子没男人要也不会跟你。左总,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左劲什么也没说,第一次对她转身。
展颜看阳光漏过花枝零星落在他背上,随着风鼓起的衬衫跳跃。第一次悸动也是这般光景,那时,三分矜持,七分期待,风吹落槐花,飘飘荡荡都是少女心事。
展颜摆摆头,他不是左劲,眼睛会骗人,陆征不会骗她。陆征说得对她不应该再继续傻下去。
展颜请了十来天的假,照顾陆征,这次对他来说真是无妄之灾,她应该负责。酒店虽然一应俱全,展颜还是每天都坚持送亲手煲的汤过来。有时候陆征在见客户,她就悄悄放下汤。
左劲再也没来纠缠她,展颜这些天过得很平静,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阳台的白玉兰被她扔掉,她和他到此为止。所有荒唐、羞耻、愤恨的事,她当是一页书,就此翻过,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展望偶尔会问她,为什么左叔叔不出现了。她告诉孩子,他以后都不会出现。
左劲的工作依旧忙碌,现在除了工作,他还得应付白正梅,还有三天两头就来纠缠的江乐蓉。
累,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身心疲惫。停下来的时候,他会想展颜,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想她瞪他时愤怒又无奈的眼睛,想拥她在怀里的感觉……他只是想爱她,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慢摇吧,褐色液体映出台上妖娆身段,台上热舞的舞娘已经频频朝左劲抛媚眼。他无动于衷,舞娘借着与观众互动的机会滑步到左劲面前,对着他跳了一段*椅子舞。走时,给他留了张唇印面纸,背面是电话号码。
左劲笑一笑,就着桌上小烛台,烧着点烟。
“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吗?”锥子脸,大胸的长发美女撑着台子露出半球问他。
左劲夹着烟的手端酒杯喝一口,“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奶牛。”
美女脸上甜美的笑容僵住,无趣走开。
饶是这样,前来搭讪的美女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
左劲烦了,想一个人喝个闷酒都不成。
出酒吧,夜色正是迷人时,不想回家,没地方去。车一路出市中心上高速公路,车提速,直飚到280码,极致的刺激对抗极致的寂寞。
想起很酸的一句话,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他打开调频,不知是哪个笨蛋点的歌,“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就别再硬撑。期待你挽回,你却拱手让人。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还爱著她却不敢叫她再等。没差,你再继续认份,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他急刹住车,安全带勒得胸口生疼,耳朵还嗡嗡作响,摸出手机翻到展颜电话,指腹离拨通键0.01米。他保持那样的姿式许久,最后叹口气烦躁扔开手机。打下方向盘,回家。
整幢房子黑漆漆空荡荡,他也不开灯,直接上楼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头发也不擦,围个浴巾就倒床上,极致发泄过后,很累。以致从宽大衣柜里传出的悉碎声他都没听到,黑暗中,衣柜门轻轻打开,凹凸有致的轮廓看得出□□,女人已经爬上他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