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还有旧伤,山上阴冷,又缺医少药,你去了姑娘还得为你担心。”
花蕾想想觉得很是。
郝妈妈觉得花蕾自从养病回来后,性情越发的急躁了。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等姑娘回来得好好跟姑娘说道一下这个事。
月瑶用过早膳没多久,靖宁候府的马车就到了。月瑶与罗明珠两人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比连府的马车大上三倍不止。车上垫着厚厚的垫子,左侧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放了茶水和几碟点心。马车四壁暗红锦稠包着,左边的小窗开着,窗外垂了紫金幔帐。
罗明珠语气不善道:“你还真难请。”她本来很高兴能去避暑山庄,在山庄就不会被大人关着,而且还能跟着月瑶学曲,但是现在一见着月瑶那悠闲的模样她就心里不痛快。为了月瑶,她跟她娘拗了大半个越,甚至还用绝食来抗争,月瑶却一点都不着急,还这么悠闲。
月瑶坐在软软的垫子上,坐稳以后才问道:“不是说你还有伴读,叫什么白寒的?她怎么没跟着来?”
罗明珠现在听到白家的人就厌烦,要不是白家的人她至于那么折腾,还被她哥哥训斥了一顿。当下没好气地说道:“别说她了,就说你。不是说好了要教我吹曲,你怎么能反悔了?难道你不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
月瑶凉凉地说道:“你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罗明珠被噎住了,没见过这么无赖的:“都说读书人清高,你就是一个无赖。”
月瑶说道:“无赖书上有四个解释,一是奸刁、撒泼等恶劣行为;二是游手好闲、品行不端正的人;三是没有依赖,生机无着落之意;四是顽皮可爱的意思,有诗云: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白易低着头吃吃地笑了起来。以前觉得连姑娘有些闷,没想到讲起笑话来那是半点不含糊。
罗明珠本来也觉得挺逗的,但是看白易笑就不高兴了,朝着白易开炮:“笑什么笑,再笑我赶你下去。”
月瑶好似没见着罗明珠发怒,问了白易道:“白易姐姐,你是不是白家的人呀?”十有八九就是白家人了。
罗明珠不屑道:“白易只是名字,不是姓白。亏得我嫂子说你很有才学,没想到这么痴呆。”
月瑶抖抖眉头,白易不姓白却叫白易,难道就不忌讳靖宁候府的当家夫人白氏。一般这样的情况下都该回避的。
白易好似看出了月瑶的疑惑,笑着说道:“这是老侯爷在世的时候给我们取的名字。”意思就是,侯爷跟世子也都无权更改她们名字。靖宁候夫人身份固然高,但是还没老侯爷的威信重。就算老侯爷不在了也一样。
月瑶对白易的身份有了好奇,看白易对明珠的态度两人应该是平起平坐,一个保镖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权限。不过月瑶知道这个场合不对,若开口决计又要惹来罗明珠的炮轰。
罗明珠伸伸手,无聊的要死。当下对着面色沉静的月瑶道:“想个好玩的法子打发时间了。”
月瑶轻笑道:“好玩的法子倒没有,不过若是你有兴趣,我可以跟你下盘棋。”月瑶算是看出来,罗明珠最大的问题不是骄纵,而是冲动,一旦冲动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月瑶觉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玩意罗明珠没学的必要。以罗明珠的身份定然是要嫁入高门的,这女子一旦嫁人就是管家理事照看孩子,哪里还有闲情摆弄这些。不过瞧着罗明珠这神情,月瑶觉得罗明珠必须学学棋,不为其他,学棋可以磨练一个人的性情。
罗明珠一脸嫌弃:“我才不学呢,看着就头痛。”
月瑶对着白易点了下头,意思让她拿出棋盘出来。转头对着罗明珠说道:“我棋艺也很不好,不过是打发时间,又不是要分出胜负。若是你觉得不好,不玩就是了。”
罗明珠作为豪门贵女,琴棋书画这些东西都有涉猎,只是她没有这个耐心,静不下心来学,所以只触及了皮毛。
下棋本来是一项很严肃的事,可是在月瑶的手下变成了玩乐。两人下棋完全不按照规矩来,罗明珠下得不对或者觉得不好就悔棋重新来过,月瑶看着非但不生气,有时候见着她下得不对还提醒。
白易在一旁看着两个玩的不亦乐乎的人,笑了起来。她本来以为月瑶心高气傲,虽然作为交易答应了她们,但真没想到月瑶竟然这么有耐心。以前让姑娘下棋等于是要她的命,这次却让姑娘玩得不亦乐乎,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