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也觉得当日的行为有些过当了。只是一码归一码,李夫人真不相信月瑶是个擅理财的人:“月瑶极善理财?”丈夫是在说笑的吧,就月瑶的性子是个擅理财的人。
李国荇点了一下头:“嗯,月瑶名下的田产铺子每年的收益就很可观,加上庄氏铺子的股份,估计都能抵得过我们府邸一年的收益了。”李国荇也没派人监视月瑶,只是廷正对李国荇没设防,什么事都会跟李国荇说。李国荇听了不少月瑶的事,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看出了端倪。只是这些都是好事,李国荇自然不会多嘴。
李夫人摇头否认:“不可能,庄氏怎么可能会将自己铺子的股份分给月瑶?”月瑶无权无势,一点忙都帮不上,庄氏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送钱给月瑶。
李国荇面色和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庄氏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给月瑶股份的。”李国荇没去查月瑶为什么能得庄若兰铺子的股份,但从这里足可以看出月瑶不是那种只知道吟诗作画的人,月瑶在管家理事上面也是一把好手。
李夫人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夫妻这么多年,丈夫什么性子她最清楚。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是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
李国荇想了一下,担心李夫人自己去跟廷正说,婉转提醒了妻子:“廷正的婚事,肯定是要问过月瑶的。”月瑶就廷正这么一个弟弟,对廷正的婚事肯定很关注了。甚至,将来廷正的终身大事都得她操劳。
李国荇对月瑶的眼光还是很相信的,就月瑶自己挑的夫婿各方面都考虑到了。以后若是给廷正挑媳妇,肯定也不会差了。
李夫人面上的笑容很勉强。
这次李国荇写帖子请安之琛,让安之琛知道了自己的疏忽。安之琛回去以后就写了一张拜帖,派小厮送到董府去。
顾哲看着拜帖,皱着眉头道:“这字写得真丑?”这字连他都不如,更不要说师姑了。
顾建章接了请帖,笑道:“这字也不差,刚劲有力。”这字虽然没太多讲究,但是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当然,跟月瑶那是肯定没法比的。就他都比不过,不要说一个武将了。
顾哲将请帖送给了玉山先生过目。
玉山先生笑道:“也是个有心人,让他明日下午过来吧!”文人不喜跟从武的人打交道,认为他们粗鄙不堪,同样从武的人也不喜欢跟文人打交道的。安之琛能送上拜帖,也是因为他是月瑶的老师。作为晚辈过来拜访长辈,他肯定是要见的。
顾哲嘀咕道:“什么有心没心,这人根本配不上师姑。”师姑嫁他,就好比一朵鲜花插上。
顾建章脸色下来了:“什么配不配得上,你师姑已经跟他定亲了,将来就是你师姑的丈夫。若是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定然要罚你。”
顾哲一下老实了。
安之琛带着大同跟阿凯上门,阿凯低声说道:“大人,我怎么有点虚呀!”一想到马上要去见玉山先生,那个传说之中跟仙人一般的人物,阿凯就觉得底气不足。
安之琛扫了他一眼:“你待会就在外面候着。”
顾哲亲自领了安之琛去见了玉山先生:“外祖,客人到了。”说完,顾哲就退下去了。
安之琛行了晚辈的礼:“先生安好。”
玉山先生看到安之琛,第一印象就是威猛。玉山先生笑着说道:“坐吧,不需要这么客气的。”丫鬟端了茶上来。
出乎安之琛的预料,玉山先生没问他任何的事情,只是跟他说起了月瑶的一些事,说道后面感叹道:“那丫头就因为我的一句话,练的手都麻了也不愿意放弃。外人都说她十六岁能有今天的盛名,是有过人的天赋还有我这个老师扶持,其实他们都错了,月瑶能有今天,都是自己努力所得。”他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月瑶这么拼命。
安之琛听了这话面露敬佩。
玉山先生跟安之琛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年个时辰,一直留了安之琛用了晚膳才让他回去。
安之琛临走的时候,对着玉山先生说道:“先生,你放心,我不会阻了子长的路的。”安之琛知道,玉山先生跟他说这些,也是希望月瑶就算嫁人,也该坚持朝着这条路走下去,若是半途而废,不仅可惜了月瑶的天赋,以前的苦也都白受了。
玉山先生在书房,当场写了一幅字送给安之琛。
安之琛回去以后就让阿凯拿去裱了,然后要将它挂在书房。
大同一字一字地念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阿凯一下也没理解。
安之琛嘴角弯了一弯:“这话的意思是就算暂时身处江南,但总有一天能春风得意,到那时一定能大展宏图,万里鹏程。”这字不仅是送给他,也是送给月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