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的情况都知道,是她自己凑上去的,也没人逼着她。要怪,就怪自己被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位置迷了心窍。”
月瑶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自己的婚事,也没听这些八卦,倒是不知道宁立轩这位妻子的背景。
听了月冰的话,月瑶才知道这位新出炉宁世子夫人闻氏是太仆寺卿的女儿。太仆寺卿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是嫡出,女儿是庶出。物以稀为贵,因为只有一个女儿,闻大人倒也疼她。闻夫人心也宽,加上女儿又不妨碍儿子的地位,也放了她在膝下当嫡女养着。本来到了年龄家里给她说亲,太仆寺卿也不是攀龙附凤的人,想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闻氏却不知道怎么的喜欢上了宁立轩,听闻宁国公府在寻妻,所以也就毛遂自荐。
宁家闹出那么大的事,高门大户是肯定不会将女儿嫁过去,哪怕是庶出的也不愿意。一般的官宦人家别说受宠的嫡女,就算不受宠的嫡女也不愿意嫁,嫡女可以用来联姻,怎么着也可以给家族带来助益,嫁入宁国公府,除了得一个攀龙附凤的名头,什么好处都得不到。所以扒拉下来,闻氏算是里面最好的人选了。毕竟闻氏自小得闻夫人的悉心教养,受的也是嫡女的教育。矮子里头拔高个,宁家就选了闻氏。
月环也知道这件事,实在是这件事闹得很大:“闻大人跟闻夫人都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架不住她自己愿意。最后闹得没办法,闻家人也同意了这门婚事。但闻家很明显弃了闻氏,出嫁的时候只出了三十六抬嫁妆,这嫁妆在高门里很寒酸了。”
月瑶望了一眼月环,缓缓地说道:“太仆寺卿闻大人是寒门出生,为官也清正,给女儿出三十六抬嫁妆不算少了。”只要是满当当的三十六抬嫁妆,真的不算少,当然,也不算多。
月环一愣。
周悦忙岔开话题:“月瑶,宁家的事他们与我们也没关系,也就当闲话听一下,不过威远侯府的事你得上上心。”
月瑶笑了一下:“威远侯府又出什么乱子了吗?”看来她这段时间忙于婚礼错过了许多事了。
周悦将她最近听到的传闻跟月瑶说了一下。反正就是威远侯府大房跟二房掐得厉害。
月瑶笑道:“怎么是大房跟二房掐得厉害?不应该是二房的正室跟小妾掐得厉害吗?”
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而且说的也是别人家的八卦,周悦也没藏着捏着:“当日威远侯府的二少爷被抓着与方家的姑娘有私情,据说就是威远侯府世子夫人的手笔。为此威远侯夫人大怒,剥了世子夫人的管家权,现在是二房的吕氏在管家。”
月瑶轻轻一笑。
周悦以为月瑶没放在心上,特意叮嘱道:“月瑶,你可不要不放在心上。虽然三姑爷是过继出来,但是难保威远侯府的人不会算计你。月瑶,你可能不知道,威远侯府现在也是外表风光,内里早就折腾得差不多了。”这也不是威远侯府一家是这样,勋贵大半都是这样的。外表光鲜亮丽,家里的人口越来越多,开支越来越大,但是收入却越来越少,家中子弟又没特别有出息的,一直出得多进得少,不得不吃老本,渐渐的也就空了。
周悦这么说,也是因为月瑶的嫁妆太晃人眼,她担心威远侯府的人会算计月瑶,所以特意提醒月瑶:“月瑶,据说当日威远侯将所有的私房都给了三姑爷,你也得注意了。”
月冰看了周悦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不止月冰,就是月盈跟月环也都没吭声。嫂子这是没跟月瑶打过交道,以为月瑶是书呆子不通世事,却不知道月瑶其实是再精明不过的了。想要在她手里占便宜,威远侯府的人还没这个本事。
月瑶轻轻一笑:“多谢嫂子提醒,我会注意的。”她早就在提防威远侯府的人了。
女眷这边相处也算融洽。
几个男人谈得也很不错。
卢阳候气势很足,不过这气势只能震慑住钱途跟姚修然,对安之琛没什么影响。卢阳候也很明显高看安之琛,主动跟安之琛聊天。
安之琛从来就不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人,他若是那种自尊心特别强,又很端着身份的人,也不会一路乞讨回京。安之琛面对卢阳候的示好,自然全盘接收。
钱途最大的爱好是赚钱,但是做生意不仅要有经商的天赋,还得要有人脉,而卢阳候跟安之琛就是人脉。卢阳候就不说了,安之琛的叔公是海口的总兵,又得靖宁候看重,这样的人肯定得拉拢。
廷仪现在也当差,接触方方面面的东西,对于卢阳候跟安之琛谈的话,他也认真在听。
姚修然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不喜武将,认为武将粗俗的读书人。所以他是听着卢阳候跟安之琛谈军事方面的事,如坐针毡。好在姚修然虽然心里不爽快,但是有卢阳候这座大山压着,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午膳,男女也是分开用膳。
吃完饭,男人各自带着自己的老婆回家。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卢阳候朝着安之琛道:“过几日我们再聊。”
月冰有些意外,等看着安之琛扶着月瑶上马车。再回头望着已经上了马的丈夫,月冰眼底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