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时间,赵雍每天都是日出而去,日落而归,把商行的事情交给了几个副掌柜,他在私塾之中安心上课,好好的当了一回大华朝的学生。
赵秀才其实倒是没有赵雍想象之中这个时代读书人的那种死板,他讲的课虽然有死记硬背的一面,但是也很生动,最少在论语的研读之上,他让赵雍收益很大。
对于四书五经的这些国学经义的学习,赵雍肯定是不行。
他在现代就算上了大学,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学生,也是学的白话文,除非他专门去研读中文,不然在那个时代,他是不可能把国学如同这个时代一样的去学习。
四书五经能成为这个时代读书人的一个根本,这是有它一定的魅力。
赵雍仿佛就感觉到了这种魅力。
他正在努力的去感受。
相比于赵雍的努力,赵秀才却是显得诧异,他对赵雍的感觉是,短短时间之内的进步太大了,有些课,他只有讲一遍,赵雍就能举一反三。
所以赵秀才感觉自己就好像一根线,把赵雍以前所学都连接起来了。
于是乎他开始深刻的检讨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对赵雍的学识认识不足,还是小看了赵雍。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赵雍以前因为没有进过私塾,没有去过书院,没有老师对他讲课教导,所以他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学习的知识都是零零落落。
但是他天赋过人,凭借着自己自学之下的理解,反而有不同一般的感悟。
而如今,自己的系统性教育就好像把他的知识面都融会贯通起来了,让他突飞猛进。
想到这里,赵秀才兴奋了。
这一天,下课之后,学生们都回家了,赵秀才却把赵雍叫道了书斋之中。
“小雍,虽然你只是上课五六天,但是你的进步让为师刮目相看!”赵秀才斟酌的一番,道:“为师考虑了一下,打算让你明年考县试!”
“明年考县试?”
赵雍楞了楞,虽然他也有这样的打算,但是怎么看也有些急了点。
“压力不用太大!”
赵秀才道:“你才十四岁,过了今年岁末,也不过十五岁而已,让你提前去科场感受一下气氛,就算最后落榜了也无碍!”
“老师,我并非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赵雍想了想,道:“我对经义的学习有些不足!”
他最近对自己的学习还是很肯定的。
但是八股文毕竟不是他擅长的,如果去科举,他最担心的就是在这方面的出问题。
“这正是为师所担心的!”
赵秀才道:“文采出众的才子,也许诗书之流很好,但是科场靠的是经义,若不能对经义下苦功夫,哪怕你吟诗作赋一等一,在科场上恐怕也会名落孙山。”
“学生这几天才开始跟随老师学习经义,恐怕难有大作为!”
赵雍苦笑。
“所以,以后你下课之后,都来我的书斋这里,我准备对你好好的补习一番!”赵秀才道:“虽我对你明年去考县试只是一个试探性的科场适应,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在科场上遭遇挫败,科场入战场,一鼓作气势如虎,你若能一次考过,为师自然是欢喜!”
“老师用心良苦,学生铭记在心!”
赵雍有些感动。
“莫要如此小儿姿态!”赵秀才笑了笑,道:“你日后若能金榜题名,为师也扬眉吐气!”
就算他这辈子也不能再进考场,他的弟子若能金榜题名,他赵一清这些年受的气也就全部值当了。
“谨遵老师教诲,学生相当刻苦用心,绝不辜负老师一片苦心!”
赵雍点点头。
赵秀才还是很欣赏赵雍的努力的,他从书架之中取出一本书:“这是为师年轻时候在外求学,与同窗学子交流所得的一些经义上的学习,虽然不如现在为师对经义的造诣,但是正好合适你这种初猎经义的学生!”
“学生定当好好学习!”
赵雍目光斜睨,看到了书架上一本书,拱手道:“老师,学生还能想老师借一本书籍吗?”
“你要什么书!”
“这本!”赵雍拿出自己看到的那本书。
“元华史册?”
赵秀才目光一动,问:“你对史记有兴趣?”
这是本朝开朝大儒黄观对前朝历史和本朝建立时期,撰写的一本史册。
“学生以为,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
赵雍是想要了解一下华朝历史,所以他引用了唐朝太宗李世民的一句话:“以前在县城太穷了,学生虽有些读写史册,奈何无书可读,如今老师藏书之中,史册不少,学生很是仰慕,所以就厚着脸皮向老师借书!”
“好!说的好!”
赵秀才拍案叫好,他这个学生的学识还真的不错,随口可引用经典,若是胸中点墨这是做不到的事情:“这种事情就要厚的脸皮,不然如何能博览群书!”
“三丁!”赵秀才对着门外,大喝一声。
“老爷!”
“以后小雍可以随意出入书斋,随意翻阅书斋之藏书,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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