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去山庄看了看,回来就陪儿子午睡,睡醒接着陪儿子。
朱文轩为了照顾生病的儿子,做的菜多数是清淡的,可色香味儿丝毫不差。
本来其乐融融的,但从天而降的女儿却让他们都惊呆了。
郭小爱跟老师请假的时候,泪眼婆娑地说:“我弟弟病了,我没心思上课,我想回家看看。”
老师一贯地宠爱她,温柔安慰几句就同意了,问要不要替她通知家长来接。
郭小爱拿出手机拒绝了,“我可以自己给爸爸打电话。”
小姑娘胆子很大,出校门后站路边招呼一辆三轮车停下。
所以,当朱文轩和郭建军正齐心协力给儿子夹菜时,看见她推门跑进来又堪堪刹住车瞪大眼望着他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朱小乐心道今天可要热闹了,开口喊她:“姐姐你回来了啊,快来吃饭。”
“我不吃!”郭小爱大声吼道,眼泪不断地落,扭头就往外跑。她就知道,就知道他们都爱他。
朱文轩起身追了出去,赶在她出门前一把抱住她,“宝贝你等会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呜呜……”
郭建军走过去,将小老板拉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嗓门儿嘹亮的女儿,“郭小爱,你逃学?还自己坐车回来?”
郭小爱到底有点儿怕他,缩了缩脖子,哭声也小了点儿。
但抬头看见一脸担忧心疼望着自己的爸爸,顿时又底气足了,蛮横道:“我逃课怎么了?朱小乐他都不去读书,我也不去。凭什么他在家里吃爸爸做的饭,我就要吃食堂的。我不要。”
朱文轩下意识又想蹲下哄她,被郭建军拉开。
“她都六岁了,不能再这样惯了。”郭建军冷着脸指了指沙发道:“去把书包放下,坐下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谈。”好吧,其实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谈,这么小一团,声音大了都能两眼委屈的,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郭小爱站着不动,哭了一会儿觉得孤立无援,就捱到朱文轩身边,抱着他大腿默默地流眼泪,活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兽。
朱文轩一把抱起她,转向郭建军道:“算了,她还小,慢慢教。”
郭建军也没有做严父的经验,只顺着他意思点头,“回都回来了,先吃饭。”
两个大男人带孩子什么的,他们真的是用心了,但奈何经验不足,总在摸索中。
饭后,朱文轩去洗碗。
郭建军有电话就回房间去了。
郭小爱看大人不在,立马缩下沙发,走到朱小乐面前凶巴巴道:“别以为你生病就可以霸占爸爸,我不会让给你的。”
朱小乐望着她道:“爸爸是我和姐姐的爸爸,我怎么会霸占?”
郭小爱被他一声姐姐叫得很不好意思,可一想到李优优的话,又凶巴巴道:“就算爸爸是你自己的,可我也叫他爸爸,而且,你一直是跟爹地好,我才是和爸爸好的那一个,所以你不准抢我爸爸。”
朱小乐眯一下眼,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胡搅蛮缠了。“是谁在你面前挑拨离间了?”
郭小爱茫然道:“什么?”
朱小乐正打算说什么,见厨房里急吼吼走出一个人,立马闭嘴。
朱文轩怕他们打架,洗了碗来不及擦手就出来了,“你们姐弟两聊什么呢?”气氛要不要这么僵啊?!
郭小爱回头心虚地笑道:“没,没聊什么?”
朱文轩眼里划过一丝难过,但很快又被收了起来。
郭小爱没看见,朱小乐却看见了。
而且,他看着自己姐姐的表情,心里叹气,真是不打自招啊。
缩下沙发,抽出一张纸递过去,“爸爸擦手。”
朱文轩被儿子的贴心感动,擦了手抱着两人各亲了一下脸蛋道:“爸爸的宝贝儿们真乖。”
被爸爸夸奖还亲了脸蛋,郭小爱一如从前地高兴。
可高兴了一会儿,又觉得明明是弟弟乖,给爸爸递了纸,为什么爸爸也夸她?
一想到爸爸只是假装夸她,真心夸弟弟,她心里更难过了,嘟着嘴歪在爸爸身上想着李优优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优优说:“你肯定不是你爸爸的孩子,你姓郭,你是你爹地的孩子,你弟弟姓朱,他才是你爸爸的孩子,没有既是爸爸的孩子又是爹地的孩子的,你是你妈妈和你爹地的孩子。”
郭小爱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但她不想她不是爸爸的孩子。
虽然她也很爱当爹地的孩子,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不是爸爸的孩子,她就难过得想哭。
郭建军接完电话,出来见到沙发上一大两小,没有往日欢乐温馨的气氛,反而伤感无奈得很。
他走过去,跟小老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能再这么下去”的意思了。
两人恩恩爱爱一起这么久,默契不用多说。
郭建军本来打算和比较和自己谈得来的儿子谈的,但想了想,还是抱起平日里更爱腻在爸爸身边的女儿道:“小爱和爹地去屋里聊会儿天行么?”
郭小爱一直提着心,怕他罚自己逃学的事。
见自己被抱离爸爸的腿,顿时尖叫起来,“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爸爸……”
朱文轩拉着朱小乐站了起来,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同时担忧地望着他们。
郭建军看到小儿子的眼神,动摇的心立马坚定了。
强行被抱走,郭小爱一边尖叫一边踢腿。
朱小乐不忍直视他爹地的狼狈,捂住眼睛等他们进屋后才道:“爸爸也要跟我聊天吗?”
朱文轩还在担心女儿,心不在焉道:“啊?聊吧。”
朱小乐觉得自己早过了被大人操心的年纪了,在和姐姐不合这件事上,也不需要开导,便拉他往外走说:“爸爸带我去看看张爷爷吧,我们可以捉一条鱼回来,晚上给姐姐做红烧鱼,姐姐爱吃。”
朱文轩觉得是该好好哄哄女儿了,便欣然同意。
当然,路上他没忘记问儿子:“小乐会不会难过?姐姐总是凶你。”
朱小乐仰头说:“她没有总是凶我啊,上次有个别班的男孩子欺负我,姐姐还帮我了呢。”其实他偶尔也很难过,但是,他姐姐是女孩子,他是男孩子,男孩子让着女孩子是应该的。而且,他觉得姐姐很像爹地,对爸爸都是霸道又不讲理,谁都不能分了去。
朱文轩立马问:“谁?是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回家都不说呢?”
朱小乐眨眨眼,心想那人最后被姐姐带着一众小弟吓得腿都抖了,他回来还有必要再告状吗?
倒是他听说后来那小子回家和家长告状了,家长找到学校,可被老师劝回去了。
朱小乐表示:这种‘我爸是朱文轩我爹是郭建军我可以横着走’的感觉,虽然有点那啥,但他觉得挺好。
这边朱文轩被儿子完全带歪楼了,聊着聊着就天南地北去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可家里的郭建军就有点儿不好了。
他看着只哭不说话的女儿,头痛地抱她坐到自己身上,打开电脑,把存在里面许多年的b超图翻了出来指给她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郭小爱一边哭一边看,然后一边哭一边摇头:“不知道。”
郭建军一下就笑了,怪不得小老板宠她,真是个直性子,“这是你和弟弟。”
郭小爱瞪大眼,也不哭了,盯着看了一会儿扭头说:“爹地骗人。”
郭建军替她擦干净眼泪,笑着说:“没骗你,这是你和弟弟在……你们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想了想,加了一句,“想知道你们妈妈的事吗?”
郭小爱点头。李优优总是说“你肯定也有妈妈的,只不过你没见过”,她也好奇妈妈长什么样子?
郭建军斟酌了会儿说:“你妈妈……是个好人,她看爹地和爸爸在一起,没有你们很可怜,就帮爹地和爸爸生了你和弟弟。”
郭小爱呆呆地问:“这么说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了?!”
郭建军把她这句话嚼了两便,也发现了不对劲,可并不问,只笑着道:“怎么不是,难道爸爸对你不好吗?”
“好,爸爸对我最好了,比对弟弟还好。”郭小爱急急说。在她心里,爸爸什么都好。
郭建军搂了搂她,“那不就行了,你不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为什么对你好。”
这种事情,和小孩子说多了无益。
他转口问道:“小爱知不知道弟弟为什么身体不好?”
郭小爱几乎是瞬间回答的,“弟弟挑食,弟弟吃得少,弟弟没我重。”
郭建军被她的童言趣语逗笑了,“你和弟弟是双胞胎,你看当初你们两就这么大点,这个大点儿的是你,这个小点儿的是弟弟。”
郭小爱看着图片上那两团一大一小的东西惊讶道:“弟弟比我小那么多啊。”
郭建军循序渐进说:“是啊,因为小爱很大,所以弟弟就只有这么小一点点了。”
郭小爱突然很难过,窝在他怀里闷闷地问:“爹地,弟弟身体不好,是不是因为那时候我太大了让他长不大?”
郭建军有些心疼,但还是狠心点头说:“是啊,所以小爱以后可不能任性了,要知道爱护弟弟,照顾弟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和弟弟争,那样弟弟多难过啊。”
“爹地我知道错了。”郭小爱觉得她弟弟真的好可怜,经常生病吃药打针,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太大了,让弟弟长不大的原因。
内疚让她一下子成长了。
她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弟弟,下次再有男孩子欺负弟弟,她一定不放过他们。
还有,谁再跟她说他弟弟会和她抢爸爸,她就跟谁绝交。
哪怕是李优优也不行。
想起李优优,郭小爱有种‘被好朋友影响了把弟弟欺负了’的气愤,“爹地,我不要跟李优优当好姐妹了,她总是说弟弟比我聪明,爸爸肯定喜欢弟弟不喜欢我,还说弟弟不是爹地的儿子,是爸爸的儿子。”
郭建军不动声色地问:“李优优是谁?”
郭小爱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我们班的学习委员,跟我一样,周末会去杨老师家跳舞的。”
郭建军记下这个名字,想来可能只是小孩子无心之说,但还是打算查一下。
这种话,他虽然相信小孩子还没这种城府,可毕竟影响了他的孩子,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被人算计了去。
虽然想过要查,可郭建军毕竟没太引起重视。
让他没想到的是,才隔了一天,儿子就牵着哭鼻子的女儿回家告状了。
当然这次告状的人是几乎没告过状的朱小乐。
爱告状的郭小爱忙着哭,实在没空。
朱小乐一向聪明,和同龄孩子比起来,懂事很多。
可这天,他小脸都气红了,叽叽咋咋跟爸爸说:“那个李优优一直在骗姐姐零花钱,她说她爸爸妈妈没有钱给她吃饭,姐姐每天中午都请她吃饭。她还在姐姐面前说姐姐不是爸爸的女儿,还说我不是姐姐的弟弟。我今天和阳阳哥一起吓唬她,她就什么都说了,她说是她奶奶教她这么说的,还让她假装和姐姐做朋友。爸爸……”毕竟还是小孩子,再懂事知道了这样的真相也委屈了,一声爸爸喊得都要哭了。
朱文轩心里的恨意和怒气就不说了,看着一双儿女心疼得都抽抽了。
等把孩子们安抚好,他不等郭建军回来,将儿子女儿领到大伯家,骑着电摩托就出门了。
对那个闹翻多年的舅妈他是不打算放任了。
这些年,那女人对外说他的各种坏话他就当不知道,可如今竟然教自己孙女那样说!
他女儿可是教养着的宝贝疙瘩,容不得她们欺负。
郭建军去的时候,李家已经闹翻天了。
他很多年没看见小老板发这么大火了。
直接砸烂了一桌子陶瓷碗,给李克清也挂了彩。
李家那儿子嘴角也是血。
不过,看到小老板脸上的淤青,他挤过人群,对着叫嚣地厉害的杨素贞就是一记心窝脚。
杨素贞已经五十多了,直接喷出一口血。
李家人也吓懵了,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朱文轩闹归闹,可也是骂得多动手少,否则,也不会只是烂了一桌子碗,大家不轻不重一点儿伤了。
朱文轩也担心郭建军把人打出毛病,紧紧拽住他手。
郭建军摸摸他脑袋,冷脸看着那一家子道:“都知道我郭建军疼老婆疼儿子,什么混账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我郭建军也疼女儿,再敢嚼舌根子满嘴喷粪,别怪我不客气。”
李家人和看热闹的都不敢废话。
由着他们两夫夫手牵手离开,等人走远了,才惊叹道:“郭老板比往年更护短了啊。”
朱文轩看他把电摩托绑在车厢外,上车摸摸脸说:“你干什么踹她,回头说伤筋动骨了还得赖上来。”
郭建军冷笑道:“他们敢吗?郭护短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朱文轩想起这些年,他为自己和这个家出头的那几回,最严重的是把人揍了个半死,噗呲一声笑道:“你就不能文明点儿?动不动把人弄吐血,外面都说你是善人和恶霸的集合体呢。”
“恶霸就恶霸。”郭建军看他脸上的伤,不爽地道:“要不是那女人,小爱怎么可能整天跟家里闹呢,好在小乐懂事,一直让着她。”
朱文轩笑笑道:“过了这次,他两感情应该会好起来的。”
这次的事情对姐弟两触动都很大,尤其是看见他们爸爸竟然为了这事,被打青了脸,更是扑到他腿上眼泪汪汪问:“爸爸疼不疼?”
朱文轩仰着头被郭建军擦药,眼神往下瞅他们,“不疼,嘶……”
两孩子齐齐紧张起来。
朱文轩对着郭建军翻了个白眼。
郭建军递他一个‘我这是在教育孩子’的眼神。
果然,郭小爱最先抹眼泪,“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长脑子,不听人挑拨离间了。”
不长脑子是弟弟先前在大爷爷家骂她的。
她本来不服气,可看见爸爸受伤了,顿时觉得弟弟骂的是对的。
朱文轩心疼闺女,可到底觉得苦肉计教育一下也挺好,可怜兮兮说:“那小爱以后可得跟弟弟好好相处知道吗?只有你和弟弟相亲相爱了,别人才没有可趁之机啊。”
郭小爱点头,一脸悔意。
只是,等晚上被爹地抱上床睡觉时候,才嘟着嘴问:“爹地,可趁之机是什么意思?”
郭建军:“……”老婆你对牛谈情了。
郭小爱没等到爹地的解释,立马又缠着他手指道:“爹地,我想跟爸爸睡。”
郭建军直接塞她进被子,“不行,你已经长大了,以后都要自己睡,你看弟弟都是自己睡的。”
看她还想钻出被窝,继续虎着脸道:“今天是谁说自己要改正错误的,这会儿就不听话了?”
“哼!”小姑娘冷哼一声,扭屁股对着他。
郭建军附身亲亲她头发,“晚安,宝贝儿。”
朱文轩洗完澡出来,看他坐在床上,走过去问:“他们都睡了吗?”
“睡了,我守着睡着才出来的。”郭建军拉他到跟前,捉住嘴啃了会儿才凑过去咬他耳朵,“今晚上把你捆起来好不好?”
朱文轩心里酥了一下,游离着眼神问:“别的呢?”
郭建军一听这话就笑了,笑得他脸色发红。“你想玩儿什么?咱们今天可以慢慢玩儿,我明天不去上班。”
朱文轩被他坏坏的笑声热得满脸滚烫,推开他道:“你不上班孩子还得上学呢。”
郭建军翻身下床,开柜子扔出一捆绳子,又拿出一对带铃铛的夹子和一根多尾鞭,最后扔出一件透亮的衬衣道:“穿上。”
朱文轩两下脱光了,走过去伸手进他睡袍了摸了一把道:“今天那一脚帅呆了。”
郭建军搂着他,大手在他后背游走,捏住他屁股颠了颠,“又长肉了,一会儿给我拍一下。”
“可以……”朱文轩呼吸窒了窒,被他捏得全身发软,靠在他肩上喘息起来,“只能拍红,再让我坐不了凳子被孩子们问为什么站着吃饭我就让你睡一个月地板。”
郭建军想起他那次的窘迫,很是得意。
一边亲一边逗弄着他,慢慢就滚到了床上……
揣着心事的郭小爱抱着枕头悄悄钻进弟弟的房间,还没爬上床就被弟弟发现了。“姐姐你干嘛?”
郭小爱扭捏了一阵,“……姐姐担心你怕黑,过来陪你。”
朱小乐在黑暗里弯了弯眼角,拉开被子道:“上来。”
郭小爱欢乐钻进被窝,心满意足地摸摸弟弟的被子,嗯,跟自己的一样软软的,“那个,弟弟啊。”
“嗯。”
郭小爱:“……”
“那个……”
“什么?”
郭小爱:“弟弟啊……”
“姐姐你要说什么?”朱小乐翻身面向她。
郭小爱也翻身,纠结着怎么道歉好。
突然,一阵富有节奏的啪啪啪响了起来,两人竖着耳朵听。
朱小乐奇怪,爸爸明明都受伤了,爹地还很心疼的,怎么这会儿还打起爸爸屁股了?!
郭小爱似乎听见了自己爸爸在叫唤哎哟,当即就要过去找。
朱小乐拉住她,“你别去,去了爹地会打你屁股的。”
他上次见过,爹地打得可恨了,爸爸整个屁股都是红通通的。“不信你明天看,爸爸肯定坐不住凳子,吃饭都只能站着。”
两小家伙吓得躲进被子里,听着啪啪声不断,爸爸也从哎哟变成了嗯嗯啊啊,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郭建军一脸神清气爽的坐在餐桌旁,火辣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地落在小老板身上,连表情怪异的儿子女儿都忽视了。
可朱文轩早被儿子女儿看发毛了,见他们不好好吃饭,就僵着笑问:“干什么都看着爸爸,快点吃,吃完你们爹地送你们上学。”
朱小乐乖乖吃饭。
郭小爱却装不住话,打抱不平地怒道:“爹地你为什么要打爸爸,爸爸都不能坐凳子吃饭了,哇啊……”
朱文轩被女的话惊得不轻,连人哭起来都忘了要哄。
只咬牙瞪了郭建军一眼,才诓着女儿艰难地解释说:“爹地不是打爸爸,是,是……”他头上急出了汗水。
郭建军坏心眼儿的笑了。
和儿子不满的眼神碰到一起,挑了挑眉,摸摸鼻子老实吃早饭。
好吧,谁叫他最爱儿子的。
为了不让儿子不理自己,他是不能当着儿子的面欺负小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