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苞有一种彻底被贾匹搞糊涂的感觉,不是说不投降匈奴?不是说要对抗匈奴?怎么又要带着和郁还有傅家的大公子去投降匈奴?!去哪里投降?!
贾匹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吗?!
想到这个可能,裴苞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的羞辱,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羞辱,尤其还是自己最敬重的人在羞辱自己,这如何能忍?!
眼见裴苞面色越来越难看,贾匹也没有了之前调侃的高兴劲,只能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确实有些人是真的不能开玩笑的……
“大人!您这是信口开河呢?还是逗我裴苞玩呢?若是纯粹是在羞辱裴苞,裴苞不过一个死而已,大人又何必如此糟践与我?!”裴苞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已然是咬牙切齿了!
“裴苞,你误会了,这个投降不是真的投降,而是一个计策!”贾匹一边赶紧解释一边极力稳住裴苞,贾匹对于这个裴苞也是真的服了,一点也惹不起,自己何时会这样担心一个人的想法?竟然还这样赶紧去解释,哎,也就你一个裴苞能让自己这样了!
“计策?!什么计策?大人莫不是欺负我裴苞无知不成?!这投降还能有真真假假之分?!”
“呵呵,自然是有真真假假之分,不然如何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之计?!”
“不错,即使我们能暂时利用窦先义的死做点文章,激起诸胡的怒火,但是真的要去面对匈奴,甚至要和匈奴一战,还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彻底绝了他们临阵倒戈的心思!”
听到这里,裴苞也意识到之前贾匹的话或许还真的不过是故意逗自己玩的反话,一时倒也没了生贾匹气的心思,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匈奴的来犯!
“大人不妨明言,如若今日大人之言有半句流传于外,裴苞的家小可任凭大人处置!”
“我要你裴家家眷有何用处?!我贾匹在你心里就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他们在你心里就是如此轻贱?裴苞啊裴苞,到了现在,你我之间还不能以心交心吗?!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心为国之人,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对别人确实有些处处小心,可对你,我贾匹哪里做的不好了?!”
裴苞显然被贾匹这么一番劈头盖脸的指责给说得愣住了,这不是倒打一钯是什么?可仔细想想贾匹对自己确实不错,看起来,他是真的没有打算投降匈奴,不然也没必要跟自己讲什么忠义了!
想到这里,裴苞也慢慢稳住了情绪,仔细想想,贾匹的那番话也的确是出自肺腑,而他自己也确实不断的用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增加说话的力度,这一时间之间被贾匹说中心思,竟也伤心难过了起来,毕竟谁又愿意去伤害自己的全家老小呢?
“哎,裴苞啊,你我相识多年,年岁又是相仿,都是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了,再不拼搏一番,这离死也不远了……”
“可是大人的家族也会因此随波逐流,到了和匈奴决一死战之时,大人也无力保全了!请大人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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