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安王刘曜的眉头紧锁着,思考着游子远的每一句话,看起来,这个关中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平静,而且通过游子远的分析,这些隐藏着的种种阴险计谋似乎也正在不断地浮出水面……
“子远是觉得有诈吗?!”
“大王,其他人我不敢肯定,但这个贾匹我确实觉得必须要防范一下,毕竟此人乃是贾诩的曾孙,这家学渊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啊!而且彭荡仲也是有言在先,此人若是真的心怀叵则,务必尽快除之啊!”
“你是说他是贾诩的后人?那个你们晋人谈之色变的毒士之后?!”
“也是晋国先皇后贾南风的族人!”
“那倒是历久长存的家族,确实有些意思,你说的贾匹就是这一族的后人吗?!”
“正是!”
“子远,你说这些,到底是有什么打算?!若是如你所说,贾匹此信是诈降,和我要对付河内王刘粲那个小子有什么直接关系?!”
“大王,妙就妙在这贾匹以为我们看不透的他的计策,想要假借投降之名行他的偷袭之计,而河内王刘粲又觉得我们是他的囊中之物,这两方势力都觉得我们是这天下间少有人蠢货…..”
刘曜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游子远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和想法,至于他是不是在讽刺自己,哼哼,量他也不敢!
游子远其中话才说完也觉得有些后悔,他这张臭嘴真的是一打开就收不住啊,怎么就又扯到“蠢”字上去了呢?!哎!自己可真的是得意忘形,又给自己挖抗了!
想到这里,游子远的脑门上又是一阵冷汗,尤其是看到始安王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更是吓得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始安王刘曜看到游子远也意识到他说错了话,倒也没有了计较的心思,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收拾河内王刘粲和他的老师陈元达,其他的以后再算账!
“子远,我没看出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还是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他们两方势力之间产生什么联系吗?!”
“大王英明,微臣正是利用他们的这种小看我们的心思,尤其是河内王刘粲,我觉得可以做点文章!”
“为什么你觉得河内王刘粲会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大王莫怪,这河内王刘粲虽然听从了他的老师陈元达的计策来谋算大王,可是想要等到大王自乱阵脚的那种情况出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拖的时间一长,他待在新丰那个地方又没什么乐趣可以供他消遣,势必会因为无聊而产生烦闷……”
“你是说他会变得没有耐心而蠢蠢欲动,想做些什么吗?!”
“大王明鉴!河内王刘粲这样的稚子如何能有耐心可以等很久的时间,何况他也等不到那样的情况出现……”游子远说完这话,就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始安王刘粲,眼见他听到这话后,脸色也变得和缓了一些,这才放下了一点心……
游子远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在河内王刘粲变得百无聊赖之际,给他送上一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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