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个激灵,似乎一下子就从贾香云所说的话语中抓住了关键点!
不错,如果安定郡上下都因为裴苞的大肆杀戮而仇恨贾匹,那么自己作为贾匹的女婿,那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而且最最气人的是,以草原人的脾性来看,他们根本不会管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做了贾匹的女婿,只要自己做过贾匹一天的女婿,那就是贾匹一族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来听你的解释!
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仇恨还会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自己再想在安定郡立足,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了!
看到姚弋仲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贾香云赶紧说道:“夫君,裴苞是不是也让夫君扯起我们贾氏的大旗?!”
“正是如此……”
“夫君,裴苞此人果然心肠歹毒,他这是要把夫君往死里推啊!”
“……”
“夫君现在已经身处万劫不复之地,难道还不自知吗?!”
“此话怎讲?!他裴苞不也是你们贾氏的人吗?!整个草原又有谁不知道他是贾匹的一条狗?!”
“贾氏的人?!夫君不觉得这话十分好笑吗?!他可不是我们贾氏的女婿!”
“……”
“夫君别忘了,如今世人都以为是我们贾氏做下了这十恶不赦的坏事,并不是他裴苞!只要裴苞在事后公然宣布和我们贾氏一族彻底决裂就可以了!”
“然后再想办法杀了我这个贾氏的余孽,他就成了整个安定郡的大英雄了?!”
“夫君,裴苞就是这么想的!”
“那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绑了?!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拿我的脑袋献祭被“贾氏一族”屠杀的亡灵?!”
“裴苞不是不想,而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若是明刀明枪的打仗,裴苞又怎么可能是夫君的对手,不过是万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与夫君分道扬镳的……”
“你说得也没错,裴苞确实就是这种小人,若不是我时刻都对他有所警惕和防范,可能我现在已经是他的阶下之囚了……”
“而且裴苞也没有想到,我贾香云竟然就在临泾城,还这么巧,等到了夫君!”
“不错!这的确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只不过我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他裴苞怎么能坏到这种境地?!”
“夫君,裴苞跟随我爹爹那么多年,包藏了多少祸心?如今他更在大肆屠杀,这样的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香云建议夫君立即向安定郡的所有部族发告檄文,就说要讨伐以裴苞为首的贾氏一族!”
“等等!你说什么?!为何不直接揭露裴苞的恶行呢?!”
“爹爹临走时说了,这就是他留给夫君的大礼之一!”
“……”
“如果安定郡的人不能同仇敌忾,不能紧紧团结在夫君的身边,那我爹爹离开安定郡之后,整个安定郡一定会四分五裂,战乱不断,到了那个时候,谁来稳定边防?!又有谁来抵御不断迁入安定郡的各部杂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