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
“哈哈哈!死到临到竟然还敢如此嚣张?!你就不怕我禀告河内王,治你们所有的人罪?!你要明白,这可是军中,若是深究起来,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老子和弟兄们其实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我们这些老弱残兵,也不会连累得将军投降你们汉国,要杀要剐你来便是了,说那么多屁话作甚?!”
一听上官猛这话,靳准倒是一个激灵,瞬间从震怒中清醒了过来,他这次来毕竟只是来接收马场的,如果真的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那倒霉的或许还是自己,哪怕自己这边有人死了,占了个理,也抵不过河内王刘粲对北宫纯的招揽之意……
若是再被有心人故意说是自己不识大体,甚至诬陷自己故意给河内王难堪,那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想到这点,靳准再看看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亲卫,也只能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此人的命运不济了……
“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点你上官猛不否认吧?!”
“人就是我上官杀的!”
“很好!那此事就由你自己担着,与其他诸人都无关!”
“诸位弟兄,上官先走一步,以后北宫将军就全赖各位照顾了!”
“呵呵,你想求个速死?!不!来人啊!把他的衣服给我全部扒了,就扔在此处,我要看着他活活冻死!”
半个时辰之后……
马场之外远远地走来一人一骑……
那人却是完全趴在了马上,不断地喝着酒,任由马儿自己赶往马场的方向……
北风呼呼地吹着,却也好似吹不散那来人的落寞……
哪怕寒风再刺骨,也总觉好像没有这人的眼神冰凉……
北宫纯就这样趴在玉花骢的身上,任由马儿带着他返回了马场……
可他才一到马场的门口,就听见有不少人对着他大喊道:“将军!将军!上官猛快不行了了!将军你赶快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北宫纯的酒意顿时就醒了一大半!
等他随着众人飞奔到上官猛的身边时,这豪猛的汉子竟是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了……
“上官猛!!!上官猛!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来,赶紧把我的衣服裹上!”
“将军……上官终于等到将军回来了……”
“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他这样赤条条地跪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
“将军!不是我们不护着上官,是上官怕连累我们和将军您才不让我们护着啊!”
“将军……这不怪他们,都是……我的错……没听你的话,杀了人……”
“将军!上官都是因为气不过有人侮辱将军才下得杀手啊!”
“将军……上官不能……再追随将军……左右了……将军……请……多保……重……千万……不要……为我……报仇……”上官猛原本紧紧抓着北宫纯的手,有气无力地松了开来,就连眼睛里的神彩也是越来越涣散……
“上官!!!上官!!!还我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