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断地被他的骑兵战法打得左支右绌,要不是有你那些诸胡的骑兵来助阵,真的是很难挽回局势!当初南阳王司马模不用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
“竺兄还觉得如果当年南阳王司马模能任用赵染出任冯翊郡的郡守就好了?!”
“赵氏一族在那里根深蒂固,南阳王司马模却偏偏不肯任用他们……”
“若是真的任用了,有可能比现在的危害还大啊……”
“你说此人终究是不肯屈居于人下的?!”
“竺兄难道不觉得赵染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吗?这样的人不仅不会尊重别人,更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而且狼子野心,谁给的好处多,他就会跟随那个人,一旦那人失利,他赵染也会随时反咬一口,这样的人,即使是我贾匹,那也是万万不敢任用的……”
“哎,彦度你说得也对,老夫只是痛心疾首,这整个关中都快被赵染给毁了!”
“竺兄不必过于担心,在彦度看来,赵染所在的旬邑城,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到我们的手上了!”
“这怎么可能?!老夫可不认为索綝他们能对付得了赵染!这些日子可是打了不下几十场仗!大大小小各种遭遇战和攻防战,我们可都是被动挨打!这个赵染用兵真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想来谁也没有料到,这个赵染能有如此能耐吧?他的骑兵战术,确实要比匈奴人的还厉害了……”
“正是如此啊!所以现在虽然我们仗着人多的优势在发动主攻,但根本就没有找到过一次可以正面对决的机会!这个该死的赵染,他根本就不和你决战,就是不断地用游骑来袭扰你,让你时刻都处在被攻击的处境!”
“……”
“而且旬邑城的粮食储备真的太多太多,就算是他们大吃大喝一个冬天,想必也能熬过去!彦度兄,不是我竺恢长他人志气来灭自家威风,这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啊!”
贾匹听完竺恢的这些话后,却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忧虑,反而嘴角上还奇怪地溢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赵染的用兵之法,确实漂亮……”
竺恢疑惑地看着贾匹,有些没法理解贾匹的意思……
怎么着?!
还对那个赵染起了爱才之心?!
竟然还赞叹起来了?!
不过竺恢虽然心中有些不爽,可他却是知道贾匹城府的,既然贾匹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赞叹一下赵染这个强敌,想必这老东西早就有了对付他的办法了?!
既然早就有了办法,却还故意藏着掖着不说,这不是存心看自己笑话吗?!
想到这点,竺恢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怒容,有些愤愤地质问道:“彦度兄可是早就胸有成竹了?!为何不早点说出来?!非要在这里磨磨蹭蹭装什么深沉?!你可知道索綝他们已经出发很久了,这每耽误一刻就会有大量的战士死去!彦度!你怎可如此儿戏?!”
听到竺恢的指责,贾匹却是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彦度哪里还有什么妙计?!不过是在耐心地等待旬邑城自己打开城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