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当替罪羊呢,收拾的差不多了,人家两边也基本把问题解决完了。”
“要是这样,那咱们咋办啊?老三他们现在要是闹起来了,咱们不也遭殃了嘛,天宇哥!”陈小脑袋露出了慌张的神情,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老爸还要放任手下。
“这出戏他们是主角,不过也少不了咱们这个重要的配角,只不过现在上场确实有点儿早了。”老爸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我忽然感觉到了他们成人世界的可怕和高深莫测,现在的形势那可不只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了,里面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链和暗藏的隐隐杀机是我这个年纪的人根本无法体会的。
不过他们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我是不管了,我也管不了,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是彻底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不管我能力如何、心意怎样,年纪和经验是我最大的软肋,我根本无法统御高出我不知道多少层次的成人,自不量力只能让人当成笑柄而已。我这倒不是自暴自弃,而是看清了现实,人不能总活在自己想当然的世界里,也许这也是一种成长的经历吧。
自这以后我看开了不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丢人的了,他们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吧,把我当成扶不起的阿斗也无所谓。在这种心理作用下,我反而开朗了不少,这两天还不时有意跟陈浩然一起胡闹着,一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俨然是个没心没肺,闯完祸就忘的小孩崽子。
只不过,在我胡闹、插科打诨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周围的各种变动,看他们那些大人是如何为人处事,总想要学到点儿什么东西。
这两天胡柏航都没露面,联系了他,他却说这几天在学校上学,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那天大半夜匆匆回了黄台好像有什么事儿,我也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
今天懒得去上学,闲着没事儿干和陈浩然合伙把铁柱骗进了女澡堂子,听着里面尖叫连连、骂声一片,看着澡堂老板急得直转圈,我俩在外面一阵的坏笑。
笑够之后,我对他说道:“诶,反正你也没事儿干,跟我去趟黄台找大航、二航去。”
“行啊,好几天没看见这俩打杂的了,溜达一圈也不错。”他打了个哈欠说。
“我再告诉你一遍,他们是我兄弟,不是打杂的,你TM少瞎说袄!”我警告道,他不在意的摆摆手说:“行,行,你说是啥就是啥,走吧,大哥!”
去黄台的路上,看着陈浩然我又想起了黑叔,他神秘的消失总让我觉得奇怪,这家伙应该也知道了他爸的事儿,可却还像没事儿人似的,每天除了照顾月儿就是跟我瞎胡闹,从没问过黑叔的任何事情。
来到了黄台,这一带的拆迁工作早已经结束了,现在已经开始进入了建筑阶段,四周全都是工地,一座座地基和正在拔地而起的高楼随处可见初那个遍地是平房的贫瘠地区早就荡然无存,用不了多久,这个地方就将以崭新的面貌展示在世人面前,这也许就叫做发展吧。
“这破学校是人呆的吗?”陈浩然看着被工地叮叮咣咣的施工声包围的黄台中学皱着眉说。
他哪里知道,虽然黄台中学条件很差,但这里经常会出西区的中考状元,整个学校都给人一种很朴实的感觉。说来也怪,连我们那破学校这时都到处可见中考标语,可人家这地方却没搞一点这样的形势主义,仿佛与外界格格不入一般。
不过他们学校也进行着封校制度,拒绝外来人员入内,我和陈浩然等在外面,直到学校中午放学。
我俩在不远处看着,在人群中寻找这个突然一心向学的胡柏航,等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干瘦身影就走了出来,果然是他。让我啼笑皆非的是,他居然还戴了个大墨镜,身边跟着两个人,好像在学电影里的黑社会大哥,可他那眼镜怎么看怎么都像盲镜…
他在校门口正和一伙儿男生说着什么,一副手舞足蹈的模样。我和陈浩然走了过去,我从后面一把就搂住了他,调侃的说了声:“别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浩然已经嬉皮笑脸的把他那眼镜摘了下来。发现是我,他急忙用手挡住眼睛,慌乱转僧中我却发现他的左眼有一大块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