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并没因为我的伤去怪罪谁,即便身为他信任的干儿子,却没阻止我的陈觉和胡柏航,老爸除了些许无奈也没多说什么。但他的这种默不作声却似乎让他俩更难受,那感觉还不如让老爸劈头盖脸痛骂一顿来得舒服,毕竟我弄成这样也不是小事儿。
我不知道老爸是真的不想怪他们,还是有意为之,但这确实让他们都长了不少记性的同时,在对老爸愧疚的心情下某种坚定的态度也在渐渐形成,从这之后他俩表现得愈发成熟也更尽心起来。
尤其是陈觉,对我这次的受伤一直耿耿于怀,就好像是他的责任,很对不起我似的,弄得我都感觉不好意思,真觉得他没必要这样,可他却自己跟自己较起劲来,他的那种责任心和担当感我还真的没法完全理解。
而对我,老爸除了习惯性的冷嘲热樊外,居然对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字未提,我一开始就隐约觉得他可能什么都知道。而陈觉也告诉我,他已经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跟老爸讲了,这更确定了我的猜测,可我实在奇怪为什么老爸却完全没有提及,就好像不愿意谈论这个问题一般,只是冷淡的丢给我“好自为之”四个字。
漫长的康复期开始了,除了疼痛之外那只左脚几乎没有任何属于我的迹象,每次我试图去动一动它,都会有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仿佛那只脚被什么巨大无比的无形力量死死抓住,任凭我怎么努力它都纹丝不动,哪怕整条腿都累到了抽筋都毫无作用。
我开始担心自己的脚是不是真要废了,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好几次做梦都梦见自己成了个残废,走不了路也站不起来,那种无助的感觉让我直想哭,每天醒来我都会神经质的看向那只脚,很想跪下来求求它赶紧恢复常态。
无法下地的我,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连大小便都要人帮忙,要不是病房里带私人卫生间,我真可能会忍受不了这种受辱感。为了避免尴尬,我渐渐吃喝都少了,希望能减少去厕所的次数,不想麻烦别人,更不希望他们看见我的窘相,哪怕是最亲近的陈觉和胡柏航。
伤处时常会发作,疼得我满头大汗难以忍受,而且不光是伤的地方,半条腿都被带的发疼。虽然偶尔会用止疼针和止痛药缓解,可那东西他们说不能多用,所以大多时候我只能硬挺,特别是在半夜睡觉时,偶尔动到了那只脚马上就会疼得从睡梦中醒过来,痛苦的感觉更是难以言喻。
除了生理上的疼痛,这次受伤对我心理的打击也相当严重,一想到自己是被孟飞弄成这样,耻辱的感觉就会抑制不住涌上心头,每次伤口疼时,我都会在心里问候孟飞和他全家上下,有种恨不得杀了他的心情,咬牙切齿的恨他把我弄成了这样。
在这种内外的煎熬里,我度日如年的熬着一天又一天,只希望老天能赶快让我坚持到完三周,拆掉那该死的石膏,尽快能下地活动,脱离这半死不活的状态。
住院的日子,老爸偶尔也会来医院,但他从不问我恢复的怎么样,甚至都不怎么跟我说话,有一次竟然还不顾我是个“废人”的状态,让我起身去那床边柜子上的东西给他。面对他这样的态度,我心里也执拗起来,开始不在他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即便他来时正赶上我疼痛发作,我也会硬撑着,连半个疼字都不喊。
眼看过了一个礼拜,虽然时不时还会疼,但状况明显已经减轻了不少,可脚却也越来越没知觉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伤害却带来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这是我怎么也不会预料到的结果。
靠着床看着电视,体育新闻正着重播报着贝克汉姆正式转会皇家马德里的新闻,这样的消息让我震惊之余又感到惋惜,觉得这世上能善始善终的完美实在少之又少。而小贝也正是因为自己妻子的因素才与教练产生矛盾,最终才导致他放弃了恩师、兄弟以及归宿,不知道他这算不算也是为爱情付出的代价呢。
正想着呢,胡柏航从外面走了进来,猥琐的笑着,又跟我讲起那个护士漂亮之类的事儿来,还很八卦的告诉我,他晚上亲眼看见某个护士和某个医生去了哪个僻静的房间。对他总是这类似感兴趣,我实在无奈,总觉得这家伙属于那种心理学上的性饥渴。
说着话,他瞥见了一旁桌子上我只吃了几口的饭菜,马上皱着眉头问:“你咋又吃这点儿啊,不好吃袄?”
“吃不下去…”我苦笑着说,为了少上厕所,这段日子不知道我抵住了多少美食的诱惑,常常饿的直发昏。
“艹,别吃不下去啊!这几天你都瘦老多了,老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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