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别人的地头确实是不好踩。
虽说这次遭遇战,我们算是打退了对手,但让我郁闷的是,我那自诩为“游击战”的逐个击破打法似乎被人家给破解了,孟飞那边儿把大部分人都收缩回长乐街附近绝对不是偶然的,更像是为了专门应付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如此迅速的应对,还真是让我有点意想不到。
而张剑打听回来的消息也印证了这点,不知道是孟飞还是罗帅放出话来,让那些附近一带经跟他们混迹的小混混最近这段时间都来长乐街一带活动。虽然这样的做法多少有避战的意思,可这么一来不但让我的“游击战”落了空,还在无意中给长乐街增添了不少的生意收入。
不过我猜他们应该也没想到,我会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带着人到长乐街的大门口耀武扬威了一圈,最后逼得他们派出一票人来追打我们,从结果上来看,似乎对我们还算有利。
可从长远来看,却不由得让我又担忧起来,毕竟以我们现有的实力,今天可以称得上是尽遣主力,最后才依靠人数优势和对方自乱阵脚勉强取胜,但怎么看那都不是孟飞他们的全部实力,如果今天他们那头倾巢出动那我们是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作为从小在西区长大身为“坐地户”,孟飞在人脉上绝对要比后到西区的我广,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些出于面子或者交情帮他干架的高中生也说明了这点,另外现在长乐街孟家如日中天,这更让不少人依附到了孟飞身边。我现在都不清楚,要是孟飞把能汇的人都汇出来到底有多少人,虽说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实现,但想一想确实让我有点冒冷汗。
不过我们这边大多人还是为暂时的胜利感到喜悦,觉得我们不仅把面子找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好使了,对我敢去踩长乐街的地盘也都津津乐道,看这架势这件事儿又得传扬开,只是不知道孟飞那边听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因为晚上陈觉要干活,胡柏航也要帮他妈妈做事,我没有回向西街,带着胡俊几人回了洗浴中心,为表示谢意还请他们去吃了饭。
吃饭时,我特意给胡俊敬了杯酒,说了声谢谢,他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还是那么漠然的说:“谢、谢我干啥…”
“谢你帮了陈觉呗。”我笑道,又想起了陈觉那尴尬的样子,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却好像还挺埋怨的,从打完架到离开自始至终都没看胡俊一眼。
胡俊听到我这个理由很不以为意撇嘴道:“我没、没想帮他,就是凑、凑巧了。”
“不管咋说,陈觉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也算是救了他,我应该替他谢谢你!”我很认真的说,也对这个结巴越来越有好感,即使他和陈觉一样总是一副死相,但我想他或许也同陈觉一般都是外冷内热的性格吧。
果然,听到我这发自内心的感谢,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很随意的跟我碰杯喝了口酒,然后就起身晃晃悠悠的上厕所去了,连句场面话都没对我说。
“太子,胡俊这人咋有点怪呢?”问我话的是一个叫徐林的小子,也是最近跟了郑辉那伙人的,那场群架的时候表现挺生猛,相当有职业混子的潜质,而且看上去似乎也是这几个人里的头。
“哪怪了啊?”我笑着问,看了眼走进厕所的胡俊。
徐林耸耸肩说:“说不好,反正就是有点那啥…”
“可装B了是不?”我调侃道“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比现在可装B多了,一见我就告诉我,你惹我我就打你,哈哈!”随后我饶有兴致的讲起和胡俊相识的场面,同时也想借着聊天拉近一下和这些新人的关系。
说说笑笑之时,那良志这忽然阴魂不散的飘了进来,旁若无人的坐在了我身边坏笑着问我:“听说你今天带人干长乐街去了,真的假的?”
“你消息还挺灵的呢,知道这多干啥?”我瞟了他一眼反问道,但心里忽然动了想请他入伙的念头,总觉得我也应该扩大队伍和所谓的势力范围了。
他很跩的点了支烟,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说:“我得多关心你嘛,不行的时候好办你啊!”
“你还真好心!”我阴阳怪气的说,他却忽然正经起来对我说:“跟你讲,孟飞那边儿可又找我那些兄弟,就是要对付你们,而且钱现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