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像你们年轻人心思简单,容易安眠,这年纪越往上,就越是想的多啊。”
邓四儿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用左痴递给他的手巾随便的抹了几下嘴巴,点着头说道:
“就是就是,人嘛,睡好觉才能有精神。咱们办的案子这么复杂,没个好的精神头怎么能行?你可别和左痴学,一想起事情来,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理都不理人。”
左痴抬眼瞥了一下邓四儿,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粥,看样子,早已对邓四儿对他时不时地抱怨习以为常。
楚靖跟着轻轻的笑起来。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很好,外面的天气也是阳光明媚的,案子又有了新的进展,这样的早晨,对三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小子!你大爷我来了,还不快快滚出来!”
“对对,里面的人快点滚出来!”
“滚出来!”
忽然院门外面传来阵阵叫骂声,令三个人脸上一下子都阴沉起来。
谁?竟然打扰他们在这里吃早饭?
邓四儿最是见不得这种上门找茬的闹事儿之人,拍着桌子就窜跳起来,朝门外大步走过去。
左痴和楚靖见状也跟在后面,看看谁这么大胆!
“谁!谁!谁呀!一大早的在别人家门口乱叫,有没有礼数了?一大清早的吃饱了撑的怎么回事儿?!”
邓四儿站在院门里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门外边的人,没好气的大声说道。
邓四儿说完放下手数了数,咦!这么多人!前面两个看着还挺眼熟。
“小子,看什么呢你!识相的还不赶紧给爷跪下认错,不然,等会定要把你收拾的连你亲娘都不认识!”
邓四儿听了一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满脸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说道:
“我当是谁呀!这不是几个手下败将嘛!怎么,你们几个今天不去抢谁的画,改上我这儿打劫呀?呸!真不要脸!”
“你!小子,那天你们仗着人多,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今个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能耐!”
那名叫徐江的仗着身后三十几个人,一脸傲慢和凶恶,看着邓四儿不由得翻了翻眼皮,说道:
“我说,你来挑事儿是吧?那天我们总共就三个人,你们四个,谁给你的脸说是我们仗着人多?我警告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一大早的,来往的书院学生很多,看这边吵闹,纷纷凑了过来,不一会儿便聚集了好些人。
那为首的涂州巡抚的儿子,宋昊,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又见徐江对嘴皮子,说不过那个小子,觉得不能掉了面子,便两步跨上前,大声嚷道:
“臭小子,今天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都不知道这书院里谁说了算!识相的赶紧给爷跪下磕头,不然,就别怪爷得拳头狠!”
“哼!”
邓四儿不屑的把头一扬,眼睛向左痴和楚靖看过去,见他们二人也是面色不善的样子,心里暗喜,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
挑事儿找上他们,真是够倒霉!
邓四儿正在心里替宋昊等人默哀,人群中急忙赶来的夏远见事情不好办,就悄悄的吩咐身边的仆从:
“快去一趟巡抚衙门,告诉宋余秋,这是当今安国侯府世子左痴,他们惹不得,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