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祝奥论公孙瓒和袁绍之战时,二人已经在界桥爆发大战。
初平三年正月十七,袁绍与公孙瓒在界桥全面开战,战场开在界桥南二十里平原之上。
太阳升起之时,公孙瓒大营之前,密密麻麻的步兵整齐列阵,旌旗铠甲,光照天地,三丈高的“公孙”大斾之下,公孙瓒身披精甲,手持双头长矛,高坐白马之上。
在震天的鼓声之中,三千白马义从飞驰而出,气势如虹。
白马义从统领严纲在马上屈身朝公孙瓒抱拳道:“主公,且待吾去拿了袁绍狗头,再向主公请功!”
“哈哈哈哈!白马壮哉!赴汤蹈火,一往无前!”公孙瓒高举长枪:“破了袁绍,与诸位到邺城庆功!”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杀!杀!杀!”三千白马义从齐声大吼。
严纲大声道:“白马义从,当为前锋!赴汤蹈火,斩将夺旗!”
公孙瓒洪声道:“白马义从,百战沙场,正当做前锋!”
这时,严纲身边的校尉赵云抱拳道:“蓟侯,严统领,如今我方兵力倍于袁绍,精锐更是胜过袁绍,平原之上,只需以三万步兵列阵步步推进,袁绍定难以抵挡,接战之后,再以骑兵出击,侧翼包抄驰射,便可令袁绍不战自溃!如今白马义从轻进,袁绍颇通谋略,一旦中伏,恐挫伤锐气。”
严纲厉声道:“竖子安敢出此慢言,动我军心!我幽州精骑,纵横驰射,谁能抵挡!如今平原开阔,何惧埋伏!主公,严纲请为前锋!”
公孙瓒冷扫了赵云一眼,高举长矛,厉喝道:“此战本侯率三万将士列阵中央。赵云率六百义从在后军策应,严纲、公孙续各率一千二百义从,分左右两部,领八千骑兵从两翼驰射。定要一举击溃袁绍!直取邺城!”
赵云看公孙瓒和严纲甚至包括整个大军,都已是胜券在握的姿态,心中想起姬平离开时曾说过公孙瓒骄敌必败的话,更可怕的是姬平言语之间早已预料公孙瓒和袁绍的决战发生在界桥,而那时候公孙瓒还在渤海与青徐黄巾对阵。
“战!”公孙瓒大吼一声。长矛前指,顿时鼓声如雷惊天,三万步兵齐齐开进战场,两翼两千四百白马义从加八千骑兵,共一万多精骑准备出击。赵云则严谨的检点六百白马义从,准备策应。
界桥南部战场,残雪处处,野草飞扬,除了边上几处断垣土屋,一望平川。
袁绍两万步兵在五里之外严阵以待。与祝奥所说的兵力多了近一倍,因为袁绍又抽调了平定黑山于毒的部分兵马,加上郡兵游勇,勉强凑齐了两万军士,由颜良统帅,袁绍与几个谋士则隐在中军之中。
军阵之前五十步,文丑领一千八百精锐列成扇阵作为抵御前锋。扇阵以六尺大盾紧密排列,防护前部和左右,阵中八百刀斧手在前,一千强弩兵在后。低伏不动。
一攻一守,公孙瓒大军推进很快,鼓声轰隆中,两军距离很快便拉到了一里左右。
公孙瓒在中军马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袁绍军阵,但见军阵虽然阵列严密,但军服混杂,阵前更有一个孤零零不过千人的盾牌阵,顿时大笑道:“袁本初此是以杂兵游勇妄图抵挡吾幽州精锐乎?那小阵不过千人,也欲以盾牌挡吾白马义从乎?果然是一介腐儒。不通战事。”
笑罢,公孙瓒大喝一声:“擂鼓!白马义从出击,先破了那盾牌小阵!”
本有节奏的鼓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公孙瓒大军之中,三千白马义从领着骑兵从两翼冲出,直奔袁绍阵前盾牌小阵!
严纲纵马驰奔,看着袁绍大阵,高喝道:“踏过盾牌,捉了袁绍!”
“呜!呜!呜!”两只骑兵吆喝着,各个搭箭在弦,朝袁绍军阵冲去。
南部中军之中,袁绍握紧长剑,看着汹汹奔腾过来的万数骑兵,正月天寒,却已经紧张的浑身冷汗湿透甲衣。
盾牌阵后,文丑面色沉静,冷眼的看着横行幽燕的白马义从奔近,二百步、一百步,八十步……
骑兵奔袭很快,眨眼就到了五十步,严纲大吼一声:“马踏过去!”
白马义从连同后续骑兵加快了速度。
四十步,三十步!
文丑大喝一声:“放弩!射马!”
一千低伏立时起身,抬弩射击!
嗡!成片弩箭呼啸着迎上冲近的白马,如同乌云压顶!
战马悲嘶哀鸣着,最前面的白马义从立时倒下一片,后面的白马义从收势不住,直接践踏过来,整齐的冲击阵型顿时散乱起来。
文丑面色不变,沉声大喝:“上弩!刀斧出击!”
盾牌之后,八百刀斧手齐齐冲出,杀向散乱地冲到眼前的白马义从,刀斧齐下,将落马未死的义从砍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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