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晕,这是来拜访我的,还是带人来看我笑话的。
“哈哈,蔡兄······。”侍卫群中一红光满面,形态发福的中年人,见到蔡邕马上冲出,行礼笑道:“蔡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风采依旧,狗屁,我现在每天都不敢照铜镜看到自己的样子。蔡邕为女儿发生的事操碎了心,颚骨突出,脸色苍白,斑白的白发,随风乱飘,一看那有半点大儒风范,就像个风残老人。
蔡邕是个老好人,知道这位卫家家主的弟弟说这些违心的话是刻意奉承自己,便忘掉刚才的怨气,笑道:“卫兄,一路奔波想必十分辛苦,我让下人准备好厢房,你休息会,等正午用餐时候我们在好好叙旧。”
“呵呵,如此甚好,我就不客气了。”
“请。”
“蔡兄请。”
蔡邕虽然不知道卫家人来洛阳为何事,但还是热情招待,丰富的酒菜,这是蔡邕这几个月吃的最香一次,老友见面让他暂时忘记所有的不痛快,等到酒酣时,文人的气息透露出来,大包大揽道:“卫兄此次来洛阳所谓何事?可有用到为兄之处,到时请明说,在这洛阳我还有几分薄面。”
卫仲义的父亲那是正儿八经的商人,能说会道,精打细算,在酒桌上把蔡邕哄的开开心心,见到他此时放下戒心,便开始打算提议家主交代的事情。放下筷子,笑道:“哈哈,蔡兄有所不知,我此次来洛阳是为你带来好事的。”
“好事?”蔡邕晕晕乎乎摆头道:“我现在能有什么好事?”
卫仲义父亲忍不住叹息道:“蔡兄,不是我说你,在昭姫的婚事上你决定的太冲动了。”
蔡邕遮面而泣道:“是我害了琰儿,都怪我,是我的错啊!”
这反应也忒大了吧!卫仲义父亲手慌脚乱吓了一跳,“蔡兄你这是何苦呢?”
蔡琰的事是蔡邕的心病,一日不解决叫他怎么能安心抹泪道:“失礼了。”
“蔡兄真性情,做父亲的为子女考虑,何来失礼之说。”卫仲义父亲劝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蔡兄何须再去苦恼,其实想想这也许是好事,通过这事让我们知道此人的真面目。还好侄女没嫁给这种人,不然今后怎么会幸福?”
蔡邕是知道真相,却有苦难言,不能跟别人说,李振与公主的风雅之事,郁闷之下拿起酒盅自饮一杯。
卫仲义之父悠悠自得继续说道:“蔡兄啊,侄女年轻心高,不懂事,婚姻大事自己草率做出决定,着实有些鲁莽。自古婚姻大事都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成就一段美满婚姻,毕竟我们做父母的人生经历总比她们丰富,多少能给点好的意见,不让她走弯路。现在侄女受了委屈,也该懂了许多事情,总不能孑然一身过一生吧,女人总要有个归宿,我那侄儿仲道与侄女从小青梅竹马,又师从与你,他的为人你不是不知。你我两家关系犹如一家,何不结个秦晋之好。”